第十章 长安，长安（上）再见边令诚

山本身就是粟特，库特的商行在幽州设立祆寺后，他也加了祆教，自然要保证祆教徒的安全”

“眼下留在长安的还有几十万，其中趁机作的至少有三四万，就凭着中丞手下这点马如何遮护的过来？安禄山许诺过，进占长安后不杀一位祆教徒，也不会纵兵抢劫祆教徒商户的财物”

“留在长安的祆教徒商户还有万余，听命于我的护卫也有几千，中丞只要授权于我，我保证在几之内，让偌大的长安城恢复秩序！”

“授权？我如何能授权于你？”

“中丞，到眼下这地步了，你我都不要打诳语了，我可是听说了，圣天子在离开之前，将皇宫所有宫殿、外面亲王府的钥匙全部给你看管，还给你留了大批的空白可以任命五品官以下的文牒，吏部、兵部的大印也在你的手里”

边令诚心里一凛，暗忖：“孙秀荣这厮确实了得，竟然将李继勋这位朝廷的通缉犯偷偷运到长安，看来必定会趁掀起一番风，不过这厮以前就与安禄山不大对付，自然是不会来与安贼沆瀣一气的，那他又有什么目的......”

正想着，外面又传来一大阵嘈杂声，隐隐还有兵器碰撞的声音，边令诚也顾不得那许多了，他掏出一张空白文牒，正要写上李继勋的名字，又觉得不妥，最后还是李继勋说道：“写我的名字自然不妥，就写大萨宝石寄的名字，本来西市的大萨宝就有在紧急形下参与平的职责”

“如今又兼上靖安司或金吾卫的职责也无妨，我看就按一个金吾卫巡城都尉的职位就行了，此职并非常设，而是特事特办，事后自动消失，也不会损了中丞的名”

“也罢”，边令诚依着李继勋的说法一挥而就，又盖上了吏部和兵部的大印。

然后对着李继勋说道：“除了维持长安的秩序，切不可做其它非分之事！”

“非分之事？”，李继勋仔细看了看任命文牒，递给石寄后说道，“兵荒马的，还有何非分之事，若是在安禄山大军进来之前还没有一支上万马的唐军锐进驻的话，我等无非是止住城中的肆意烧杀掠，静等家接收罢了”

说完便站了起来，向边令诚略略施了一礼，就带着石寄离开了。

当下午，李继勋、石寄在西市制作了大旗几十面，在他利用商行偷偷运进来的大约三百锐碎叶军、仁勇都的指挥下，带着大约三千祆教徒商行护卫高举着“钦命金吾卫巡城都尉”的大旗分赴各处，商行都有马匹，虽然不是战马，不过骑乘还是可以的。

三千多祆教护卫在碎叶军的带领下分成了六十个小组，每组大约五十，带着横刀、长矛（从边令诚掌管钥匙的武库司领取的）、弓箭分巡各处，在杀了大约上千后，只花了两时间就让长安城恢复了平静！

边令诚见状，脆让李继勋派了一千分守皇宫各处，并将部分钥匙给他看管。

这一，李继勋带来到霍国长公主的府邸。

李继勋虽然出身寒微，不过也是李氏皇族之后，以前也见过这位长公主。

此时，距离灵宝战役才过去六。

他想起了孙秀荣之前同他说的话。

“若是见到霍国长公主，就劝她一家赶紧离开，皇帝杀了安禄山的长子，占据长安后岂有不报复的，如果能护卫她们一家安全，今后在皇帝面前也有分”

李继勋暗道：“其实大都护想差了，眼下就是霍国长公主一家没有离开，叛军城后若是寻不到皇亲国戚，若是将怒气发到普通百姓上又该如何？”

不过他不敢违抗孙秀荣的命令，便让石寄打着大萨宝的旗号进去劝说。

在石寄的劝说下，霍国长公主一家匆匆离开了。

等他们一离开，李继勋就对三百碎叶军说道：“诸位，你等也知晓，大都护为了维持碎叶军来之不易的局面，那可是殚竭虑，可就是这样，每年需要支付包括诸位在内的薪饷都是捉襟见肘”

其实，这几各跟着李继勋、石寄维持秩序，也领略到了长安的富庶，听到李继勋此话，一个个都是眼睛大亮。

“司马，没的说，赶紧下令吧”

“好”，李继勋的声音也有些颤抖，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上面写着长安城里大户家的住址、品、财富等资料，是仁勇都蛰伏长安十年获得的“珍贵”报，“按图索骥，这些家以前都是靠强取豪夺发家的，多是为富不仁之辈，一共一百户，时间紧迫，从现在开始，以一百为一组，将这些家藏在宅子的财物尽数取出来”

“然后送往西市北侧醴泉坊大萨宝的府邸”

有问道：“司马，此事自然是好，不过如此大的动作，肯定有知道，将来若是叛军城了，这些告密了，我等还是躲不过”

李继勋摆摆手，“这等事你等不用管了，我自有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