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章 凭什么？底气何在？

只是，赵灵素又顿了一顿，稍有踌躇，弱弱地道：

“娘娘，婢确实有许多心里话想对您说，但又担心说了，娘娘反而心变得更糟，那怎么办？”

李太后强颜一笑，“不瞒素素说，我最近的心已经糟糕到了极点，再差还能差到哪儿去呢？”

“那娘娘想听吗？”赵灵素又问。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说吧，素素千里迢迢进京，还背着镠儿，所言之事定不简单。”

“其实，婢纠结了很久，到底要不要对娘娘说，但大哥这次九死一生回到江陵城，婢终于想通了，还是要对娘娘说。”

“九死一生？”李太后诧异地道。

“怎么？娘娘认为大哥能安全回到江陵城吗？”

“当然，我与钧儿已经沟通过。”李太后确定地道。

的确，在朱翊镠第二次偷偷离京之后，李太后与万历皇帝曾经有过一席谈话，目的就是不让万历皇帝追，保证朱翊镠能安全回到江陵城。

当时万历皇帝确实给出了承诺。

然而，后面发生什么况，李太后就不得而知了。

“那娘娘可知万岁爷暗中指使张鲸大公公拦截大哥吗？”

“有这回事儿？”李太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似的，盯着赵灵素问，“那镠儿是如何得以脱身的呢？”

“大哥早已料到万岁爷不会轻易放他离京，所以提前找好一位替身，骗过了张大公公派去的马。万岁爷只会暗中行动，大哥只要回到江陵城，自然就安全了。”

李太后点点，喃喃地道：“钧儿居然会背着我出尔反尔？”

“娘娘，还不止呢。大哥的替身被抓回京后，被张大公公关进东厂，后来又被送到凤阳高墙。”

“什么？”李太后花容失色。

“娘娘，这是万岁爷与张大公公之间的秘密，旁自然不知道。”

“那你是如何知道的？”

“听大哥听的。”

“那镠儿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是张大公公，他是大哥的徒弟嘛。”

李太后听了神一紧，“素素的意思是，张鲸向着镠儿？”

“娘娘，婢以为以张大公公如今的身份地位，他没有必要向着大哥。大哥自己也这么认为。”

李太后又点了点，诚然，张鲸已经是司礼监掌印兼东厂提督，作为宦官他的职位已经顶天了。

如果向着朱翊镠，那他图什么？

即便朱翊镠取而代之，张鲸了不起还是这个职位嘛。

所以，李太后不解地问道：“既然如此，那张鲸为何还是放了镠儿？又将钧儿的指使行动告诉镠儿了？”

“当初婢也有同样的疑问，后来大哥说，是因为张大公公早已领教过大哥的厉害，而且又是大哥的徒弟，所以不敢轻易与大哥为难。”

“那他就不怕皇帝吗？”

李太后这次没有称呼“钧儿”，而是以“皇帝”代之，其用意很明显，就是要彰显出万历皇帝的威权。

“张大公公当然怕万岁爷。”

“那他这么做，岂不是背叛了皇帝？”

“娘娘，话虽如此，可张大公公其实也是在救万岁爷。”

“此话怎讲？”

“娘娘你想，纸终究包不住火的，万岁爷本答应娘娘放过大哥，可背地里却又派去抓，万岁爷乃一国之君，岂能出尔反尔？倘若被世知道，那万岁爷岂不失信于天下？张大公公这么做，正是为了帮助万岁爷避免这一点。”

李太后似有所思地点了点。

“还有，”赵灵素接着说道，“张大公公这么做，肯定是有私心的。”

“他敢有什么私心？”

“娘娘你想，张大公公这一手，既包庇了大哥，又让万岁爷将来避免陷非议，等于两方面都给自己留了退路。”

听到这里，李太后又想起朱翊镠“取而代之”这一茬儿，想着莫非张鲸也看出来了或是已经知道？这样两不得罪，他还真是给自己留下退路了。

赵灵素凝望着李太后。

李太后同样凝望着她，问道：“素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呢？”

“娘娘，婢告诉您这些，其实不是目的，只是为了说明一件事，万岁爷虽然表面上对大哥很好，可背地里总提防着大哥，而且还想方设法对付大哥，婢可不是说万岁爷的坏话，只是将个中实告诉娘娘。”

“你不说，我也知道，只是不愿意去想，一想就疼。”

“娘娘知道就好，可这件事终究需要面对，况且婢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儿要说给娘娘听呢。”

李太后一副急切想听的神。

关于此，赵灵素其实早就已经猜透了，李太后并非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