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开棺鞭尸

张鲸终于抵京了。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万历皇帝本心想亲自迎接，可陈炬考虑到当前舆，建议不要去。

万历皇帝斟酌再三，还是听从了陈炬的建议，在西暖阁坐等张鲸。

由于最近棘手的事实在太多，万历皇帝在脑海里认真捋了两遍，以便张鲸来了与其商量并寻求处理方案。

正自思忖，陈炬进来了，禀道：“万岁爷，张大公公即将进宫。”

“让他快点儿。”万历皇帝一摆手，他早已经等不及了。

“还有邱大呢？”陈炬问。

“让他先回衙门，朕随时传召。”

“是。”陈炬应了一声，便转身而去。

约莫有一盏茶的工夫，张鲸在陈炬的迎接下进了西暖阁。

“婢叩见万岁爷！”

“娘的，你可算回来了。”万历皇帝怒气冲冲地大吼一句。

“……”吓得张鲸浑身一激灵，但准确地说也不是惊吓，而是诧异万历皇帝竟然不顾形象说脏话。

张鲸抬看了万历皇帝一眼，凭着他多年服侍的经验，揣摩万历皇帝也不是真的发怒，这才让他松了一气，弱弱地说道：“让万岁爷久等，婢真是罪该万死！”

“滚起来吧。”

“多谢万岁爷！”张鲸爬起来。

“累不累？”万历皇帝问，但他脸上的怒容依然没有消退。

“万岁爷，婢不累。”如此一来，张鲸感觉更加安心了。

“不累就坐，朕有话要问你。”

“婢遵旨。”张鲸忙找个凳子坐下。

“万岁爷，婢先行告退。”陈炬识趣地说道。反正他已经习惯，有张鲸，万历皇帝通常不需要他。

就好像他是替补一样。

万历皇帝想都不想便点道：“好！朕有事再传你。”

这样陈炬便离开了。

西暖阁里就只剩下万历皇帝和张鲸两个，彼此都感觉舒服一点。

对话自然从“抄家”说起。

张鲸带着几分惭愧道：“万岁爷，这趟荆州之行没什么收获啊！婢已经尽力了，可实在没抄出多少。”

“这怨不得你，只怨对手太狡猾。”万历皇帝恨恨地道。

张鲸立马听出话里有话，小心翼翼地道：“万岁爷的意思是……”

万历皇帝道：“你相信偌大的张家就这么一点儿家产吗？”

“婢也不信，可事实的确没抄出多少……哦，莫非万岁爷怀疑张家也像当初冯保一样提前将家产散出去了？可婢也没查出什么线索来。”

“当初冯保无偿捐献巨款，你可知这是谁的主意？”万历皇帝问。

张鲸咂摸着嘴回道：“听说这是婢的师父，即潞王爷的主意。”

“外界不都说皇弟有未卜先知的超级本领吗？他寄身张大学士府，难道就不会帮助张家渡过此劫？”

“……”张鲸思绪飞驰，可一时他也感觉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回复。

万历皇帝又问：“对张居正一案，你认为应该如何判决？”

张鲸最怕就是这个了。

途中他就一直琢磨这个问题，也料到回京万历皇帝肯定要问他。

可琢磨来琢磨去，他也没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判决重了，他无法向师父朱翊镠代；判决轻了，他又无法向万历皇帝代。他是两难。

然而，万历皇帝这会儿一本正经地问他，又容不得他三缄其不回答。

他当然清楚万历皇帝对张居正的嫉恨，恨不得将其连根拔起，不然也不会连续做出一系列反张居正的决定。

其实早在张居正没死当政之时，他就看出来了万历皇帝的心思。

如今都已经大刀阔斧地行动了，那对张居正一案的判决，毫无疑问，判决越重，万历皇帝打心里越开心嘛。

但，这只是他心里的判断，尽管张鲸确定判断无误，可让他说出来，他还是有所顾忌，因此犹豫了。

“说话呀！”万历皇帝急了，“朕夜期盼你快点回来，不就是希望你能为朕分忧拿主意吗？”

“万岁爷，婢觉得此案给大理寺判决最为妥当。”

“朕当然知道，可起码有个方向或叫基调吧，不然给大理寺，他们同样感到为难不知如何判决。”

“万岁爷所言极是！”张鲸知道给谁判决其实无关紧要，无论是大理寺还是都察院或刑部，重点是万历皇帝——他想达到什么目的才是关键。

“说吧。”万历皇帝催道。

“万岁爷，婢窃以为，经此，张家再也不能抬了，要不将张居正的几个儿子，包括张居正的弟弟全部削职？”

“就这样？”

“还有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