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此一时 彼一时

你，关于起用吴中行、赵用贤他们五个，朝廷内外的风向如何？”

冯保微微一滞，没想到万历皇帝召见他来是要问这个。

他稍一沉吟，回道：“万岁爷，据婢所知，基本上呈现两个极端，一部分欢欣鼓舞，一部分表示担忧。”

“为何欢欣鼓舞？又为何担忧？”

“欢欣鼓舞是因为知道万岁爷的本心要与天下读书和解，担忧是因为吴中行、赵用贤他们五个当初反对的是张先生，现在万岁爷要重新起用他们，那对张先生无异于一种间接否定，所以亲张先生一派莫不感到担忧。”

万历皇帝点了点，忽然抬眸笑问道：“那大伴担忧吗？”

冯保又是微微一滞，但他反应快速地回道：“万岁爷，婢已掌管司礼监掌印十年，提督东厂将近二十年，如果万岁爷与太后娘娘允许，婢倒愿意回籍告老还乡。担忧的是怕丢了官毁了前程，婢没有这个担忧。”

这番话说得不卑不亢，也不矫揉造作，反而让万历皇帝愣了愣。

万历皇帝又笑着问道：“大伴，你就不怕朕免了你的职？”

冯保摇了摇，平静地回道：“万岁爷，原来真的很怕，可现在觉得告老还乡其实是一件开心的事儿。除了没能封爵，婢该有的都有了。与万岁爷朝夕相处二十载，婢这辈子值了。”

此一时，彼一时。

由于现在的心态不一样，冯保说出的话自然就不一样了。

可万历皇帝听着很不是味儿，他早就发现冯保变了，只是他认为冯保的变是从江陵城回来之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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