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又何妨

一场寿宴，原本其乐融融，却因为一份寿礼弄得不上不下。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大姐送的书惹祖父生气了吗？祖父会罚大姐吗？”

凝重的沉默中，二姑娘玉竹悄悄瞥了一眼魏庭仁细声说了句。

“姑娘别胡说！”冯姨娘慌张的上前拉了一下儿，也是不敢大声。

“二姐姐说得对，祖父好不容易回来一趟...”

“闭嘴！”

三姑娘木棉还没说完就被魏庭仁吼住了，月姨娘吓得面色发白不停搅着帕子却不敢上前替儿说话。

夫宽厚，老爷也温和，她们几个当姨娘的相比其他府里的姨娘子过得舒坦太多。

难得见老爷发这么大火，谁也不敢哼声了。

“老爷，你去看看吧，冬儿再胡闹也不会这般不懂事的！”

丽娘也着急但是不敢跟去，只能看向自己的夫君。

魏庭仁叹了气点了点，“让厨房热着点，爹一会该饿了，你们先吃吧，我去看看，放心，没事的。”

说着没事，可魏庭仁心里一点底都没有，这个儿啊！什么都好，就是子倔犟，不让学医偏要学。

老爷子不让她学，也是为她好…

哎！还以为她去接老爷子是想通了，没想到…

“老爷！”

守在书房外的云伯见着魏庭仁低声喊了句，然后扭看了下紧闭的房门摇了摇，示意他暂时还是别进去。

魏庭仁迟疑了一下，背着手在门走来走去终是没进去，着急却只能先忍忍，竖着耳朵听着里的动静。

“这是你自己编撰的？”

老太爷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中的册子，册子不厚，拢共也就四十页左右，却囊括了上百种常用的药材，这绝非一之功。

“是孙平整理的，早就想请祖父过目，只是…”

忍冬欲言又止，老太爷轻轻一叹。

“你这丫啊…”

老太爷也是一样，话未完，余留叹息之声。

因为那些原本要说的话，在面对手里这本册子时都说不出。

他要说的话在此刻都晓得太轻了。

“这里囊括多种药材，你可都清楚它们的药？知晓他们常用于什么病症？”

老太爷望着孙，问出了平素不会在孙面前说的话。

这是老太爷第一次正儿八经问忍冬有关医药的事，忍冬心微微一紧，上辈子她从未尝试过跟祖父坦诚相对，没有勇气，也有几分执拗。

其实，真正迈出这一步，并不难！

“这些药材都是药店平素出售最多，用途相对较为广泛，药…这些药，孙或试过，或用过，这册中每一味药材都是验证过的，但是用药之道无……”

“等等，你说这册中上百种药材你都验证过？如何试如何用？”

老太爷突然打断忍冬的话，一脸狐疑的问着，为医者最忌讳的便是不诚不严谨，因为他们手里握着的是别的命！

忍冬如何能不明白老太爷的心思？

语气放软，靠近老太爷缓缓在她脚边跪下，“祖父，孙不听话，总让祖父和爹娘心，实不相瞒，孙每月都会偷偷出府几趟，去给…瞧病…”

“给瞧病？！你都给什么瞧病，多久了？”老太爷是真被吓到了！

仿佛不认识眼前的孙一样。

“多是去梧桐巷，两三年了…”至于明月楼这些地方还是别说了，老太爷年纪大了，经不得吓。

难怪！老太爷眼里一片复杂之色，梧桐巷住的都是贫民，还有一些乞丐，是下九流的聚集地。

他们生病了，没银子看医买药，有给他们瞧估摸着就死马当活马医。

“祖父放心，我没有医坏过，多是治好的，而且疑难杂症孙都没有揽…就是瞧一些寻常的病！”

“那药呢？就算你给他们瞧对了，他们也多是买不起药的！”老太爷心里约莫有数了，不知为何，心里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有些许的欣慰。

忍冬低低声道：“祖父不都猜到了，咱们魏家祖上创立济世堂的初衷就是为悬壶济世…孙只是秉承祖上意志，况且，也不光是从咱家拿的，还有我的散碎银子……”基本上挣的也搭进去了。

“感是搭医送药，才有愿意冒险一试…”

老太爷老实不客气的故意嘲了句。

“你胆子够大的，得亏是没弄出个什么事来！否则……”老太爷重重一叹，“丫啊，你说你图什么？怎么就这么倔，非要琢磨这个！”

“祖父，习医行医有什么不好？治病救，孙不图什么，就是喜欢！我生在魏家，出生就闻着药香，小时候识字看的就是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