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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大家跟我念，”秦东高声道，“山海省秦湾市国营嵘崖区啤酒厂第二分厂。”
咦——
杜旭光愣了，原来的嵘崖区糖厂的牌子什么时候换下来都不知道。
秦东念了一遍，
群里也稀稀拉拉念了一遍，念完，黄波就带
笑了起来。
阎国忠的脸沉了下来，他板着脸抽着烟，余老却不知所措，“小秦厂长，钱呢？”
秦东仰看看天空，大家不自主地也跟着他看看天空，天空就飘来五个字，那都不是事。
“钱就在里面啊。”秦东高声道，他一指牌匾。
嗯？
老余和阎国忠迫不及待地都走过去，牌子油漆未
，阎老弄了一手油漆。
“嗯，要不再跟我念一遍？……山海省秦湾市国营嵘崖区啤酒厂，嗯，第二分厂。”秦东笑着自己又念了一遍。
这次大家没有跟着念，余老却慢慢会意，他的脸上马上露出笑容来，“噢，我明白了，”厂里没钱，刚才雷喜光说得也明白，账上没有一分钱，“小秦厂长，你的意思是到总厂？……”
秦东笑了，到底是当过领导的，领悟力就是高，不用再他念第三遍。
“走吧，老哥几上，嵘啤去年年货发得最多，我们去找陈世法报销去。”老余一挥手，一帮老拄着拐杖就挤过群，群中马上闪开一条路来。
这也行？
黄波一把吐掉嘴里的新鲜的柳叶，“我们找总厂要工资去！”
“对，找总厂去！”
……
一呼百应，全厂的职工立马空了一半！
看着糖厂的工骑着自行车，这群乌压压地就朝嵘啤涌去，阎国忠瞪一眼秦东，“我们这钱也得跟你们总厂去要？”
“不用我再念第三遍吧？”秦东笑了，他又一指牌子，“你要是认为这钱是糖厂欠你的，你不愿意找我们总厂，你要钱还得找雷厂长。”他又一指雷喜光。
“哎，秦东，你怎么说话呢，这又不是我个欠的钱，当然得找厂里……”雷喜光的笑容就跑没了，他瞅瞅高明，高明也在瞅着他。
这小子，跟我耍光棍呢！
忽悠完了老部，忽悠阎国忠，看着阎国忠带着村民也急急地赶往嵘啤，雷喜光摸着自己半秃的脑袋，“
的，这小子，敢
是狗掀门帘子，全拿一张嘴！”
……
嵘崖区啤酒厂门前，凭空一下多出四五百号来。
陈世法、周凤和等厂领导站在楼上，陈世法的瘦的脸就绷不住了，“打电话给秦东，分厂的事怎么闹到总厂来了？不是讲好了吗，他承包，总厂这边不出一分钱吗？”
武庚扶扶眼镜，笑而不语，这小子，哪那么听话，真要那么听话，他还是秦东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