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真相

“听说你给每一个上官氏都送了，说是为了宗族兄弟之，然而那香囊里面混了一丝般若花的味道。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般若花气味特殊可以用作追踪，我想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方紫岚说着顿了一顿，“之前我一直以为狼群围攻你们上官氏是受唆使，可是转念一想纵使这群狼有主，怎么就把姓上官的一个不落地吃了？最后只剩下你们两个。”

“后来我在军中翻了些书，知道训狼除了骨哨可以，气味也可以。就是不知道你当初与卢塞娅说了什么，让她能够帮你铲除异己，除了那么多上官氏？不过猜也能大概猜到，无非是什么帮她让上官敏回到蛮族。”

“说来也是，毕竟上官敏若是留在大京，指不定那些个上官旧会不会打着他的名号重整上官家。但如今这个形，就算上官敏留在了大京，也不会有上官旧敢提着脑袋和他亲近一番，不得离得越远越好。”

“你这心机手段，当真是厉害。”方紫岚缓了气，话音一转道：“说到这我倒是还想问你，上官敏的士官军籍迟迟办不下来，可是你与钟尧大说了什么？”

上官霂笑着点了点，“不错，是我小瞧了方大，一个香囊你就猜到了这么多。上官敏的士官军籍是我托和钟尧大说了些话。钟尧大虽说是个有皆碑的父母官，但也正是因为他名声在外，所以为处世中规中矩，绝不会把自己置于风尖。纵使有祁聿铭做说客，他权衡利弊之后，也不会帮上官敏办理士官军籍。”

方紫岚略一思索，也点了点，“钟尧大一介布衣，能做到这个位置上，自然也是有些本事的，会权衡利弊也算其中之一。因此上官氏子失踪，他仍是按兵不动，倒是沉得住气。”

“方大说错了，他不是沉得住气，而是在等方大给他撑腰。”上官霂一手托着腮，模样很是无辜，“这不方大刚去见过他，他就派抓了霍三娘。”

一旁阿宛听了许久终于反应过来了，不解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钟尧大抓了霍三娘？”

“衙役张德，是他的眼线。”方紫岚毫不意外地开道：“我看过证词，白里管家夫的话，没有赵锦谦的那一半想必是真的。霍三娘与赵锦谦无关，是上官伶兰找来的，但是上官伶兰会这么做，只怕不仅是为了祖母报仇这么简单，应是许心与你了吧？”

“方大不愧是子，子猜子的心思，就是很容易清楚。”上官霂好整以暇地靠坐在椅上，感慨道：“我本以为，若是方大是心思单纯的莽夫，我便利用上官子死于非命，众铄金就能令你败下阵来。若是方大有些心思，这一局抓着赵锦谦大做文章，与王家争个两败俱伤，那我也可渔翁得利。谁料方大竟是把我这幕后之都找出来了，我可真是要对方大刮目相看了。”

方紫岚说了好一会儿话，只觉得渴，于是随手拿过桌案上的茶盏，一饮而尽道：“事到如今你仍这般从容自若，莫不是还有我没猜到的后招？”

上官霂一边抚着手上包裹的纱布，一边漫不经心道：“方大话还没有说完，我怎知方大究竟猜到了多少，不妨全都说出来，若有不周全的地方我也好给方大补充。”

“好，那我就索说个清楚。”方紫岚微微一笑，自斟自饮了一杯茶。

而后她继续道：“你本以为蛮族驱狼一事若是处理不当，我轻则革职重则丢了命，却没想到北境军中多的是胸中有家国胜过谋诡计的，半路上杀出一个祁聿铭成了我的替罪羊。所以你就转了心思，打算用内宅命来拖我下水……”

“方大此言差矣。”上官霂出言打断了方紫岚，“我的确转了心思，不过是在祁聿铭成了你的替罪羊之前，我想要你的命。”

方紫岚失笑道：“原来那夜锦熙楼之宴，你在府上等我不是为了确认几家亲事，而是为了确认我的生死？”

“看来方大是没有想到我那个时候就和上官旧有来往了。”上官霂毫不意外地笑了笑，“可惜那些蠢得很，以为方大是个好打发的，我三言两语他们就派了杀手暗杀你。”

“你虽然知道我不好打发，但却知我中了毒身体有恙。可我不明白，即便我中了毒，众目睽睽之下也不是暗杀的好时机，你为何要出此下策？”方紫岚眼中是明显的疑惑。

上官霂仍只是笑，“方大还记得在军中，上官敏说我此生无法再站起来之时，你说了什么吗？”

“记得。我泼了你冷水，要你好自为之。”方紫岚眉微蹙，“作为能心布这样一个局的，我不觉得你会为了这么一句话记仇。”

“我就姑且认为方大是在夸我吧。”上官霂脸上闪过一丝苦涩，“我那时就觉得，方大这般通透残忍，狠心得连一丝希望都不给一个孩子，只怕不比我好过。这样的，若是与之为敌，并非易事。”

“这世上，有几个是真正好过的？”方紫岚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