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作保

“是我告诉敏哥哥的。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上官霂朗声开，“之前我们遇到狼群时也听到过这个骨哨的声音，一模一样。”

“之前？”祁聿铭神色更冷，“那为何之前你们一直平安无事，直至今才出了意外？”

“之前每一次都有外族经过。”上官霂一边说一边回忆，“都是三元村中的外族。”

“都是三元村的，没有其他过路的？”方紫岚只觉奇怪。

上官霂却是笃定地点了点，“都是三元村的。我们在杀狼之前曾去三元村挨家挨户地问过况，村里的都见了个遍，不会认错的。”

“三元村百户家，你又怎知自己没有认错？”祁聿铭话中有话紧追不舍，一旁上官敏颇为不满地哼了一声，“阿霂是出了名的过目不忘，他说没有认错就是没有认错。”

“竖子之言，不足为信。”祁聿铭冷哼一声，上官敏刚想争辩就见方紫岚挡在了他的面前，遮住了祁聿铭的视线，沉声道：“不论真假，三元村的都可疑。”

“方大，仅凭三元村外的狼群和这几个孩子的话，你就相信有蛮族心怀不轨意图作？”祁聿铭针锋相对，丝毫不给方紫岚留空隙。

方紫岚也毫不在意，“祁参军是觉得我太过率？”

“是。”仅一个字，祁聿铭却是说得笃定无疑。

方紫岚眸光微沉，“若是祁参军当真在北境数年，对十二蛮族进犯大京边境有所耳闻，亲眼见识过金在北漠肆虐的模样，今就不该说出率二字。”

她一字一句，声音肃穆威严不可冒犯，“从前朝至今数百年的时间内，北境从未有过一真正的安宁。纵使今金已灭，谁又能保证那大漠之中的蛮族遗民不会卷土重来？”

“我既领命驻守北境，必要护佑一方，保万家周全。我知北境能有今光景，是多少用命换来的，自是不敢有丝毫懈怠。虎狼在外，守境者不敢不殚竭虑。这一点，我以为祁参军应该比我更有体会。”

“方大此言虽有理，但未免说得过于凶险了。”祁聿铭声音低了几分，“以大京今朝盛景，四方皆友邻。北境蛮族也不是不识时务之，不然钟大又怎会替他们向皇上请旨，设立三元村？”

“祁参军相信三元村的？”方紫岚似笑非笑地反问了一句，让祁聿铭愣了一瞬，“方大不信？”

方紫岚微微一笑，模样中颇有几分睥睨一切的狂傲，“我这个，向来只信自己。至于其他，要看他们做了什么，值不值得我信任。”

“方大要如何才能信任三元村的？”祁聿铭眉微皱，方紫岚仍只是笑，“祁参军这是要为三元村的蛮族作保？”

她特意加了蛮族二字，还咬了重音，祁聿铭又怎么可能不清楚她的意思。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只是这是从他父亲那一辈时就想看到的平静，哪怕只有表面的平静，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毁了这一切。

“就由我作保又如何？”祁聿铭应允得痛快，明明是丝毫不拖泥带水的一句话，方紫岚却感到一莫名的决心。

她略一颔首，“那就一月为限。一个月内，若是没有狼群大规模出现，且查出三元村中无与群狼有关，我便作罢。但若是仍有大规模狼群出现，我便会彻查此事，并亲自向陛下请旨，把三元村所有驱赶回大漠，祁参军你可听清楚了？”

祁聿铭又一次蹙了眉，“若是仍有大规模狼群出现，可并无证据说明与三元村的有关，方大也要请旨驱赶？”

方紫岚声音冷了几分，“我说的很清楚了，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这就是我的作风。今在场诸位都可做个见证，我方紫岚言出必践。”

“方大……”祁聿铭刚想再说些什么，就被方紫岚冷声打断，“莫怪我没有提醒，此后既然由我主理北境事务，祁参军还是尽早习惯的好。”

方紫岚这一句杀儆猴，是说给在场所有听的。

然而她这一出杀伐决断确实果敢无比，一时之间没有敢反驳，很快以李曹二位副将为首的各位副将纷纷表决心一般地应了声。

她一挥手示意他们噤声，然后看向祁聿铭，“祁参军，既是有你作保，此事就由你全权负责，若是有需要尽可向我开。”

祁聿铭自知此事没有回旋的余地，便也就一应了下来。

方紫岚见祁聿铭同意，就让几位参军副将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了，只留下上官敏等三，说是有旁的话要单独与三说。

军营中的这一群当然猜到这一次新旧替，上官家的旧要被处理了，他们是能有多远躲多远，四散而去就留了他们四在帐中。

“上官敏，上官霂，那你叫什么名字？”方紫岚视线扫过一直躲在上官敏身后沉默的少年，少年仍低着，一言不发。

上官敏稍稍挪动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