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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区某座普通的小区里，一栋老式的六层楼。
301房间。
这是一间两室一厅的房子，由于是老户型，空间布局不合理，很多空间都
费了，采光很差，而且水管什么的都露在外面，冬天还好，一到夏天就
得难受，不过好在租金便宜，看在租金的份上，其他一切都好说。
室内很
，外卖的餐盒、泡面桶、空啤酒罐与超市购物袋扔得到处都是，几乎没有落脚之处，随便捡起一个东西，都可能在下面收获惊喜——受惊爬的蟑螂。
室内的空气中弥漫着泡面味、烂水果的甜味、臭酒嗝味、尿骚味，甚至还有呕吐物味，租户的素质可想而知，甚至没有经常开窗通风的习惯，果然不是自己的东西就不心疼。
叮叮叮——
其中一间卧室里，手机铃声响起。
响了十几声，蓬的被子里才探出一只胳膊，摸到手机缩回被子里接通。
“喂？”
“别睡了，起床！该上班了！”
对面传来一个粗鲁的男声，呵斥她赶紧起床，有生意了。
被子里的
打着呵欠爬起来，睡眼朦胧地开始穿衣服，然后向隔壁卧室吼道：“喂！姗姗！起床了！有生意！”
她喊了好几遍，隔壁才传来回应与起床的动静。
如果江禅机看到她，可能会认出她和隔壁的子正是他之前遇到的那两个穿着假校服的生——不过也说不定，因为现在她们两个都卸了妆，看上去老了十岁有余，神色晦暗，皮肤粗糙，黑眼圈浓郁。
众所周知，妆前妆后的生是两个。
奇怪的是，现在明明是傍晚，什么会白天睡觉晚上起床做生意？
过了一会儿，隔壁的姗姗衣衫不整地倚在门
，一边刷牙一边含混地问道：“慧慧，这次穿什么去？护士服？职场装？兔郎？还是SM服？”
“姗姗”和“慧慧”都是她们的……花名，或者艺名，反正不是真名。
慧慧一边穿黑色长袜一边说道：“这次客指名要扮学生妹，而且指定要扮成红叶学院的学生，老板知道咱们有那里的校服，把这个肥差给咱们了。”
姗姗呸地随吐掉牙膏，“说到红叶学院我就来气，上次那个王八蛋非要看什么学生证，否则咱们每不就多了1500块钱的外快？”
想起那个收购长袜的鸭舌帽，慧慧也挺懊悔，与1500块钱错失
臂，不过这怨不得别，只能怪自己这边准备不够周详，业务不熟练。
“没关系，下次说不定还能遇到类似的机会，你看这是什么？”慧慧从衣兜里翻出两份证件晃了晃。
“啊？学生证？你从哪儿搞到的？”
姗姗眼前一亮，慧慧手里拿着的分明就是红叶学院的学生证。
“当然是找办假证的办的，两份花了400块钱呢！200块记在你账上了，下次吃饭你请客。”慧慧笑道。
姗姗流露出
疼的表
，200块钱能买好几大杯
茶呢，不过舍不得孩子套不来狼，舍不得办证引不来流氓，这是属于扩展生意渠道的必要投资，万一下次再遇到收购长袜的，说不定能蒙混过去。
“不过……这二维码能扫吗？”姗姗接过其中一张印着她照片的学生证，翻到底面的二维码问道。
“能扫。”慧慧点
。
“啊？真的假的？能扫那岂不是真的学生证？”姗姗愕然，200块钱能买到这么超值的东西？
“扫是能扫，不过扫了之后打开的红叶学院官网是假的。”慧慧耸肩。
姗姗噗嗤笑了，这年办假证的也挺敬业啊，还伪造了一个假官网？
她拿手机试着扫码，真扫出来了，页面证明证件持有者是红叶学院的学生。
这个网站的网址英文与红叶学院的网址英文相似但不相同，有几个字母似是而非，不留神很难注意到区别，如果不知道红叶学院真正网址的，说不定真会被糊弄过去。
另外，这个伪官网上只有验证学生证真伪这一个功能，其他链接全是死链接，点击就会显示打开超时。
“话说我叫啥名字？”她把学生证翻到内页，盯着页面上的名字，“奥罗拉？听着像是个外国名。”
“嗯，听说是红叶学院里的名，所以你今天要戴个灰色的假发去。”慧慧说道，“我扮演的学生妹叫米奥，不知道是不是外国，也可能是个姓米叫奥的本国，不过客户指定要我戴上猫耳、塞上猫尾。”
“切~这次几个客？事先声明，多于三个我可不
。”姗姗咂了咂嘴，“特么的上次还有一个宿舍的大学生要众筹的……”
“大概就一个吧。”慧慧说，“所以是个活儿少钱多的肥差。”
姗姗冷哼一声，“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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