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不打自招。
因为没有哪个行脚商,会不喜欢王氏那些针对下沉市场的便宜货品。
师徒两个很顺利地就通过关卡,进
了长宁卫范围。长宁卫范围虽然也有水泥路,但终究要比平安镇差许多,有些坑坑洼洼处,修缮也不及时。
并且,路上的“路灯”也变得愈发稀少和昏暗起来。
“让开让开~”
正当师徒俩架着马车徐徐前进时,另一个方向,忽然有数辆由数匹北地挽马拉着的马车,从渡
不远处的仓储中运出,穿过三岔
,往长宁卫西面而去。
税务官师徒两个急忙拉停了马车,险些在这三岔
与对方撞上。
等那些北地挽马马车走远后,年轻税务官才“呸”了一声:“都是些什么
嘛,大半夜的跑那么快,撞到
怎么办?”
“有些不对劲。”老税务官皱着眉
说。
“老师,哪有什么不对劲?”
“你可别忘记,你老师可号称‘查税神眼’。我在边关
了数十年,任何马车货物若是有问题,一眼就能觉察出不对劲。”老税务官说道,“那些马车装载的货物量看似很少,可货却极重,车辕车架都是特殊加固过的。”
“那就是装的铁锭,铜锭或是其他金属。”年轻税务官说道,“老师,这是长宁卫,对金属锭想来需求很大,大半夜拉货不稀奇。还有,老师您的查税神眼,折戟在平安镇了。”
老税务官白了拆他台的徒弟一眼,却还是敏锐地指出了问题的关键:“金属锭的需求,多数都是集中在平安镇,以及新开发的新安镇等地。这些货物不拉去平安镇,却从长宁仓储往长宁西面拉,是个什么道理?”
“兴许那边新开个工坊,或是有了工程需要金属……”年轻税务官打着哈欠反驳说,“老师啊,我困了,咱早点去驿站休息吧。”
“你看这条洋灰路,已经多处
损,车辙碾的那些
损处都开裂崩碎了。”老税务官跳下车,在路边检查着说,“根据泥土与洋灰碎片的混合的
况来判断,这条路定然经常会
损,每次修好没多久,又会
损。可见非但承载超载,还是长期超载。”
“老师,您想表达什么?”年轻税务官双眼打圈圈了。
“有问题,肯定有问题。”老税务官老眼微眯,敏锐地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王氏对金属的需求之大非同寻常,堪称海量。之前咱们暗中查过官府总账,偏生在账目上并无问题,每一笔金属的用量都有明确去处。说是造在路里了,房子里了,各种关隘里了。总之,让
挑不出毛病。”
“走,我们一起去看看,说不定这一次立下大功了。”老税务官兴奋地驾着马车,一路晃晃悠悠地追查了过去。
两
这一查,就查到了长宁西面,一处位于密林
处,极为偏僻的临水庄园。
老税务官凭着天
境的修为,带着年轻税务官一路潜
,终于发现了一个惊
的事实。
临水庄园的后面,山体内部,居然有一座非常隐蔽的港
。
那些货物都是通过这座隐蔽的港
被运送到了早就停在港
内的江船上,然后顺着安江一路往西而去。
装载的货物也很平常,就是以铁锭为主的金属锭,
盐,以及王氏的各种粮种。
粮种还好说,王氏毕竟对外贩卖粮种赚钱,这是王氏的主业之一。
但是王氏不出产
盐,更是对金属锭有着狂热的胃
,仿佛永不满足一般。
可现在,却运出长宁卫?
老税务官心里那根敏感的弦顿时动了。
他有预感,这一次,他怕是真的逮到了一条大鱼。
凭着还算不错的身手以及多年的潜伏经验,他偷偷在港
摸了个舌
,对方也不是什么硬骨
,被审讯了一番便老老实实招供了。
只是,他也不知道主家是谁,只知道这些船都是顺着安江往西南而去,据说去的很远。
往西南?很远?
只是一瞬间,老税务官的脸上露出了惊怒、狂喜、难以置信等等复杂
织的表
。
真是出大事了!
不过,这样一来,倒是解释了王氏那对铁锭等金属永无止境一般,不正常的需求量。
原来,都是用来走私,以获取极高的利润回报了!而且,这非但是走私,还是通敌叛国!
因为安江西南位置只有一个国家,那就是大乾的宿敌之一——南秦。
盐、铁、粮种,都是禁止向南秦输出的违禁品。既是违禁品,自然是因为南秦那边对此类物资需求量相当大。一旦打通商路,利润何等之高?
难怪,王氏在短短时间内便发展得如此之快,且在资源需求上夸张的过份!
“呸!”年轻税务官气得直颤,“我还以为王氏是真正
净呢,却没想到,竟然做出如此,如此……唉~~”
年轻税务官的信仰,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一般,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