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名列第一

大学士，你是这样做表率的？孙师傅，没想到你也在！”

黄立极这时便叩首道：“陛下怎可随意微服出巡，若是稍有闪失……”

话讲到这里，聪明都知道应该点到即止了。

天启皇帝自是很聪明的，大手一挥：“看榜。”

于是，众都大松了气。

又纷纷回到厢房。

一时之间，这厢房里活跃起来。

有道：“不知那刘若宰来看榜没有？”

当然，这是小声嘀咕。

显然，很多已从刘鸿训这里得知今年科举出现了一篇奇文，十之八九就是刘若宰所作。

大家都有才之心，想要见一见。

一提刘若宰，天启皇帝的脸便黑了起来。

这时，礼部尚书刘鸿训小心翼翼地道：“陛下，臣听说一些传闻，说是陛下居然跑去寻过刘若宰。”

“没有的事。”天启皇帝正色道：“朕寻一个读书做什么？你们都是朕的臣子，朕寻了有什么益处？”

大家便都不做声了。

众臣的表里，大抵都是：我们都知道，别装了。

天启皇帝则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却好像是说：朕说没就没，你们能奈我何？

天启皇帝此时倒是起心动念，转而又道：“你们说，那个张静一的弟子管邵宁能中吗？”

众一听，都莞尔一笑，却没回应。

这挺尴尬的。

毕竟，此时无声胜有声。

…………

一大早的，张静一便领着管邵宁到了贡院门，此时群愈来愈多了。

好在张静一带了十几个锦衣校尉来，都穿着鱼服，握着腰间绣春刀的刀柄。

这一下子，看榜的读书们都表古怪，自是离得远远的。

当然，也有不少低声嘀咕：“锦衣卫也来看榜，莫不是跟那管邵宁有关？”

“管邵宁实乃我辈读书的耻辱，此不学无术，只晓得逢迎，像这样的，还能指望高中吗？”

“呀……刘相公来了。”

有一说刘相公，附近的都殷勤起来，大家都钦佩刘若宰的学问和为，自觉地给刘若宰让出一条道路。

刘若宰则徐步而来，面带微笑，一副矜持的样子。

众见他风采照，又忍不住喝彩，有道：“此番刘相公必为榜首。”

刘若宰只笑一笑回应。

当然，虽然表面上谦虚，可刘若宰里却还是道：“晚生才疏学浅，让诸君见笑了。”

他说着，便走到了榜下。

眼角的余光，禁不住扫视到了管邵宁这边。

刘若宰这种一门三进士出身的，还真未必怕锦衣卫，却是彬彬有礼的靠近一些，道：“上一次，与管兄有一些误会，管兄没有受伤吧，实在是他们几个下手重了，还请管兄海涵。”

他说话很客气，温文尔雅的样子。

可细细琢磨他的话里，却又有一种身居高位者对于弱势者的怜悯。

大抵的意思是：你已经很可怜了，让我来安慰安慰你。

张静一在一旁听了个真切，便问管邵宁：“此是谁。”

管邵宁道：“刘若宰。”

张静一噢了一声。

然后……

三尽都无言。

没多久，终于开始放榜了。

这时，刘若宰开始活跃起来，看向管邵宁道：“我来帮管兄看看中了没有。”

说着，抬着眼睛，搜寻榜上的名字。

这最先贴出来的，乃是排名靠后的贡士名单，这大抵的意思是，说不定你管邵宁祖坟冒了青烟，中了呢。

可细细一看，没有管邵宁的名字。

刘若宰便为管邵宁遗憾。

紧接着，一张张榜贴出。

榜下之，个个无言，都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榜。

刘若宰见好几张榜都没有管邵宁的名字，不禁道：“可惜了。”

这是为管邵宁惋惜。

而刘若宰的气，却是很轻描淡写的，他不为自己的成绩而担心。

偶尔……有高兴地道：“我中了。”

激动之溢于言表。

这可是鲤鱼跃龙门啊。

要知道，虽然中了会试，还只是贡生，并不能称之为进士，可接下来的殿试却只是走个过场而已，所以某种程度而言，贡士就是进士。

终于，最后一张榜开始贴出。

刘若宰面带微笑，这最后一张榜，就是名列前茅者的榜单，有三。

他下意识的，只朝名列第一的位置看去，因为在他看来，这一场会试，不出意外，名列第一者，必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