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032章 解封、召见、应对

亲自领着他们去了一趟福宁宫的正殿，隔着一重珠帘，远远的瞧了瞧躺在榻上，仍旧还在昏迷之中的嘉佑帝几眼。

这才不依不舍的告退离去。

待送走了几位大臣，兖王站在门，意味长的瞥了一眼曹皇后，这才离开。

曹皇后却被兖王那临去时的一眼，瞧的是一阵心惊跳，幸而身边的老内侍扶的及时。

看着兖王的背影逐渐远去，曹皇后这才咬牙切齿起来，眼中则是滔天的恨意和愤怒。

“贼子安敢如此！”

曹皇后胸膛急剧起伏，鼻之间大大喘着粗气。

一旁的老内侍赶忙安抚：“娘娘切莫动气，切莫动气，可得保重身体才是呀！”

“官家那边，还得仰仗着娘娘您呢！”

这话一出，曹皇后的身体就跟被下了定身术一样，直接便僵住了。

随即才闭上眼睛，吸了几气，强行压下不断起伏的绪，眼中的恨意和愤怒已经悉数转化为无奈和担忧。

“你说得对，我得保重身体，我还得照顾官家，我还得照顾官家！”

说着便抬手拿帕子擦去眼底刚刚泛起的泪光，迈步朝着福宁殿的正殿快步而去。

身侧的老内侍赶忙跟上。

可心底却满是苦涩。

时至今，连官家和皇后都成了砧板上的鱼，只能任宰割，更何况他们这些个手无缚之力的内侍。

想起那在垂拱殿之中形，老内侍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滚，中午吃的那些东西，又翻腾了起来。

那兖王亲手抽出宝剑，将福宁殿内外的所有宫悉数拉到殿外，当着官家和皇后的面，硬要着官家写下禅位的诏书。

官家虽老，然心智却坚，任凭兖王如何威，始终不肯妥协。

最后得兖王无可奈何，便以福宁殿中所有内侍宫的命相要挟。

将宫内侍们，按着从低到高的地位，一个接着一个刺死在嘉佑帝面前。

福宁殿里里外外，内侍宫加起来共有四五十。

兖王亲自提剑，或是刺穿胸腹，将宝剑心脏，或是刺进脾胃，狠狠搅动，搅碎五脏，或是挑断手筋脚筋，割开脖颈上的大动脉，叫那些无辜的宫内侍们在无力的求饶和呜咽声中，逐渐没了声息。

嘉佑帝素来仁善，这不仅仅只是外对嘉佑帝的评价，嘉佑帝执政数十年来，官员们被抄家的虽然屡见不鲜，可真正被杀的，却基本上没有过。

除了去岁淮南叛的那些叛贼目。

至于灭家三族，夷六族，灭九族的案例更是一起也没有过。

四十二个内侍加上宫的命，在嘉佑帝的眼前，一条一条的消失。

临死之前，他们的每一句哀嚎，他们的每一声痛呼，他们的每一次求饶，清晰无比的传嘉佑帝的耳中。

他们脸上的痛处，挣扎的动作神，尽管心中再不忍，却还是一次又一次的落嘉佑帝的眼中，如刀刻斧凿一般，清晰烙印在脑海之中。

在杀到第十三的时候，那是一个平里就在嘉佑帝眼皮子底下负责洒扫的小宫。

不过二八年华，如花儿一般的眼睛，模样也生的颇为娇俏可，如盛开的花朵儿一般娇艳。

却被兖王一剑割喉，无声的倒在血泊之中。

可若是当着写了禅位的诏书，嘉佑帝又如何对得起将江山社稷托付到他手上的先帝，如何对得起满朝诸公，和全天下数以千万计的百姓。

可在嘉佑帝眼前失去的，确实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正如那个无解的选择题，两条铁轨，一条上面有一个孩子，另一条上面，却有十多个孩子，火车已经近在咫尺，究竟该如何选择。

嘉佑帝心里比谁都清楚，舍弃一小撮，避免这个国家落似兖王这等弑杀无度之的手中，是全天下百姓的幸事。

定然能够活无数。

可眼前这么多跳鲜活的条生命······

老内官亲眼见着，嘉佑帝神复杂，眼神纠结，绪起伏变换不定，最后出一浓浓的鲜血，倒地昏迷。

而皇后，当时就站在嘉佑帝的旁边，也眼睁睁的看着血泊之中倒下的无数，看着那个脸上挂着狰狞笑容，手中长剑染满鲜血，如同自低于黄泉之中走出的厉鬼修罗······

没有谁能够比老内官更加清楚，这些时以来，曹皇后是怎么过来的，双手不停的颤抖，持续了整整三天，一看见就想吐，一看见红色就恶心，夜里守在嘉佑帝塌边，久久不肯睡，好不容易睡着了，没一会儿却又被噩梦给惊醒。

脸色一比一苍白，身体一比一差劲，吃不下，也睡不着。

老内官心里比谁都担心，可太医来看过无数回了，却也没有半点法子。

安神的汤药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