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下山

孝帐孝服都已是准备好。有一老僧主持法事，给林平之换了孝服。有一中年僧喝道：“孝子跪拜。”

见了林震南夫的棺木，林平之哭倒于地。大叫：“爹爹、娘啊！孩儿无能啊，至今未能报得父母之仇！孩儿不孝啊……！”众师兄弟上前拉住，不停劝慰，方才稍缓。林平之在棺木前跪下行礼。

中年僧又道：“亲友祭奠。”华山众也是上前一一敬拜；林平之在早就准备好的蒲团上一一还礼。

僧众十六已是敲打着锣鼓，诵念经文；林平之又烧了纸钱。

中午之时，庙中早就准备了素斋，众就用了。

到了下午，又开始诵经。林平之跪坐灵前，嘶声痛哭，数次晕厥过去。

岳灵珊泪水直流，想要上前劝慰林平之，岳不群长袖一拂，已是点了岳灵珊的昏睡；由宁中则送回了屋中休息。

又在晚间七点、九点，僧诵经。到得夜十二点后，僧又诵经一个小时。凌晨三点、五点之时，僧也是依次诵经。

天明，法事之后，林平之亲手开棺，毕恭毕敬的请出父母遗骸，放置于准备好的木材上的铁板之中。

老僧道：“孝子行礼！”林平之跪地，磕了三个。

老僧又道：“亲友送别！”华山众上前行礼。老僧又道：“众位施主且退出，在外面等候。”

有僧领着众退到一处殿中。众远远见得后面浓烟升起。渐渐烟柱不见，想是火势旺盛起来。过了一个时辰，僧捧着一个白瓷坛过来，上盖红布。对林平之道：“林施主，这是汝父母灵坛。”这就是林震南夫的骨灰了。

林平之跪下，双手接过，紧紧的抱在怀中，泪水已是潸然而下，无语哽咽。林平之抱着瓷坛，心中悲痛不可名状：“从今往后，再也难见父母亲颜。这个世上，自己再也没有至亲之。从此不可能有再记挂自己是否饥寒，恐怕还会惦念着自家剑术秘笈，金银钱财。甚至为了利益，打压自己。在这华山之中近年来，陆大有咄咄相，梁发暗施手段，横刀夺；可叹自己却是无力反抗。师父师娘对待自己言语虽然亲切，实质也是平常。现在师姐也被限制与自己往。”

一阵山风吹来，林平之只觉得寒气骨，不由得激凌凌打了个冷颤。

当晚，林平之也没有回华山之上，独自在山脚纯阳观中陪着父母骨灰。梁发为防意外，安排了劳德诺、高根明相陪。第二天一早，林平之方回了华山。见到施戴子，上前施礼道：“四师哥，还有个问题想要请教……。”

梁发远远观得，心中一叹：“林平之资质一般，很难学成上乘功夫；余沧海虽然品不堪，可也是资质上等之。为了师祖遗训，也是兢兢业业，卧薪尝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也是一代杰。林平之想亲手报仇，必得有大机缘不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