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字卷 第二百三十一节 交心

恍惚间鸳鸯骤然感觉到胸前一凉，这才从迷醉中惊醒过来，却见衣襟绣扣已经被冯紫英解开大半，脱落开来，半边雪白胸脯半露，肚兜也被对方掀起，一只大手正肆意……

“啊！”鸳鸯忍不住惊呼挣扎起来，一只手遮掩住自己胸前，一边猛地挣脱，惶然道：“爷，使不得！”

“如何使不得？”冯紫英当然知道这等时候肯定不可能就要了鸳鸯，不过是趁着机会手眼温存一番罢了，“鸳鸯，你都这般了，难道还能另许他不成？”

冯紫英好整以暇的把手放在鼻尖嗅了一下，笑吟吟地看着对方。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恨恨地白了冯紫英一眼，鸳鸯一边赶紧系好肚兜系带，一边上盘扣，冷声道：“爷就是这般么？那也太让婢失望了，……”

“爷是什么样的，这么多年了，鸳鸯你还不知道？”冯紫英根本不理睬鸳鸯的话语，理直气壮地道：“你是爷的，便是现在不能进爷府里，难道爷温存亲昵一下也不成？”

一句话反问得鸳鸯无法回答，咬着嘴唇瞪着冯紫英，冯紫英目光不变，依然从容自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许久鸳鸯才软弱下来，幽幽地道：“婢不是和爷说过么，婢是爷的，但现在……”

“爷知道你的难处，但鸳鸯你今年多大了？别的孩子你这么大，没准儿孩子都能下地走路了吧？老太君身体康健，万一能活到百年高寿，那鸳鸯，你呢？”冯紫英揶揄道。

“那怎么可能？”鸳鸯气笑了，这年百岁老不能说没有，但是起码鸳鸯是没见着过的，生七十古来稀，能过七十那就是相当难得了，活到八十的更是少之又少。

“呵呵，爷不过是打个比方罢了，但看老太君的身子骨，再活过十年八年没问题吧？那时候鸳鸯你都多大了，二十八，还是三十？”冯紫英仍然拉着鸳鸯的柔荑，“爷还指望你替爷也生个一男半呢，总不能你都三十岁再来替爷生养吧。”

冯紫英的最后一句话直接就击了鸳鸯的心防，她都快二十了，在这个时代已经是典型的大龄老姑娘了，这个年龄没嫁的很罕见。

虽说是丫鬟，但是一样有过美好的幻梦，替心的男生儿育无疑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环，自己若是进了冯府，作为要管理后宅的大丫，肯定必须要是贴心之，通房丫是跑不掉的，若是得了们的允许，生个一男半也完全有可能。

心中既是暖意融融，又是如长一般杂不堪，鸳鸯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咬着嘴唇想了许久才道：“爷再容婢想一想吧，婢终归是爷的，身子也肯定是爷的，只是这会子若是被爷要了身子，会被府里边那些看，婢便无颜见老祖宗了，……”

“哼，有什么无颜见，鸳鸯你这般拖拖沓沓，何能脱身？”冯紫英假作不耐烦地道：“算了算了，还是选个时间爷去和老太君说说吧，……”

“不，不行，……”鸳鸯急了，“若是那般，那老祖宗真要把婢看作趋炎附势之辈了，还是等婢寻个合适时机去和老祖宗说，……”

冯紫英看着鸳鸯良久，见对方态度坚决，也只能点点：“好吧，鸳鸯，你自个儿琢磨吧，宝玉成亲就是一个契机，老太君心愿已了，你可以趁着她心高兴说一说，兴许贾家那边还乐见你到我这边儿来呢。”

“嗯？”鸳鸯一愣，但随即回过味来。

现在冯家和贾家之间地位渐悬殊，贾家许多时候都要靠着冯家周济扶持，王夫当年把金钏儿玉钏儿姐妹放过来不就是有下一步先手棋的意思，这个冯紫英一直要承，否则这么些年他也不会特意照拂贾家，现在鸳鸯若是过来，又是一个记旧的，后肯定还会更帮着贾家说话，对荣国府那边来说，只怕比鸳鸯留在荣国府作用更大呢。

这么一想，鸳鸯心中也是豁然开朗。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留在老祖宗身边是才对得起老祖宗，但是对老祖宗来说，谁能给荣国府最大的帮助才是最重要的，自己若是跟了冯大爷，在冯大爷身边，帮着贾家那边说说话，只怕效用才是最大的，老祖宗和太太她们才是最乐见的，远胜于自己留在老祖宗身边，更何况琥珀、珍珠她们也能得一个出的机会，这么看来，似乎自己离开荣国府，离开老祖宗也许真的是时候了？

见鸳鸯脸上露出若有所悟的神色，冯紫英知道自己的话怕是说中了鸳鸯的心结，这就好，也好省得鸳鸯成里在那里纠结觉得有负贾家。

“明白了？”冯紫英忍不住又揽住鸳鸯的蜂腰，温声道。

鸳鸯有些恍惚，点了点，不做声了。

只是这等时候冯紫英再要有什么出格举动也有些煞风景了，只能把鸳鸯揽在怀中，感受鸳鸯发间身上那幽香的气息，沉醉一番。

许久之后鸳鸯才抬起臻首，细声细气地道：“除了这桩事儿，还有个事儿，婢觉得也要和爷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