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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来，那个时候没有任何
能帮助母亲，在常年压抑的环境下，绝望的她就这么一步步坠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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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周
玲痛苦的抱着
，哽咽道：“那个时候我年纪小，听母亲说完后，只觉得不可思议。我没想到，自己的妈妈竟然是个杀犯。我发现她言行举止变得好古怪，时不时还会自言自语，晚上总在厨房里弄出很大的声音。我很害怕，怕她会伤害我，就找到了钟叔……”
母亲在结案院后不久就自杀了，而得知这一消息后，周玲心中更是无比悔恨。
这些年来，她一直在逃避着这段不堪回首的过去。
“是我害死了妈妈。”周玲红着眼睛道：“如果我不去报警，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后面的事
也就不会发生了……”
陆昭默默递去了一张纸，心里很不是滋味。
杀偿命，天经地义。站在法律的角度，周玲的做法并没有错。林月娥因为饱受折磨的缘故，
神早已崩溃。
陆昭调查了当年的案件以及林月娥的神鉴定报告，发现那个时候的她已经患有中度抑郁症。
林月娥被疾病缠身，痛苦不堪，会出现悲观厌世、绝望等绪，时常被自杀观念和自杀行为折磨。或许自杀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周
士，你不必自责。实际上这么多年以来，你的母亲从来都没有责怪你的意思。”陆昭说道：“她一直在等你回去，想见你最后一面。”
“你说什么？”周玲抬起，眼中满是震惊之色。
“如今你已为母，应该能体会到母亲对儿的牵挂。”陆昭苦笑道：“实不相瞒，我的眼睛，可以看到一些正常看不见的东西。搬进旺森大厦后，你的母亲就找到了我。”
接下来的时间里，陆昭将之前发生的事描述给了周玲。
“这么多年过去了，妈妈竟然一直没有离开？”周玲喃喃的念叨着。
旺森大厦的那个家对她来说一直是个挥之不去的
影。而这些年来，周玲也只去墓地祭拜过母亲。
想到几十年过去了，母亲的灵魂却依旧孤苦无依的守在原来的地方，她顿时泣不成声，趴在桌上放声大哭了起来：“是我对不起她……”
周玲哭了一会儿，哽咽着站了起来，对陆昭说道：“我这就跟你回去，看看妈妈……”
陆昭没想到事竟然如此顺利，但想到接下来的计划，他连忙开
：“周士，先不急着走。中元节刚过，我建议您先回去买一些香火纸钱，好让您的母亲安心上路。”
“你说的对……我得好好准备一下。”
周玲擦
眼泪，对陆昭说道：“谢谢你啊，陆先生。我先走一步，等快到的时候，再跟你联系。”
“好，那我就先回大厦等您消息了。”目送着周玲离开后，陆昭给李阿婆打了电话，约了见面时间，随后便马不停蹄的赶了回去。
路上，他特意去了一趟五金店，买了锤、铁锹等工具。
爬楼梯上到5a后，陆昭发现李阿婆早已在自家门等着了。还是和上次一样，她拖着一辆老旧的推车，整个看起来鬼气森森的。
“不好意思，阿婆，让您久等了。”陆昭连忙上前掏出钥匙。
这个时候，他突然有些奇怪：自己回来的时候，钟叔还在楼下保安室里呆着。
那么，李阿婆究竟是如何避开钟叔上来的？
又或者……钟叔看到了李阿婆，故意视而不见？
看来这两个之间的关系，远比自己想的要复杂。
“进去吧。”李阿婆开打断了陆昭的思绪，回过神后，陆昭立刻将她迎进了屋。
黑猫趴在沙发上打着盹儿，听到外面的动静后，眼睛眯成一条缝打量了对方几眼，看到回来的是陆昭后，又继续睡了下去，俨然已经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
“黑猫素来喜欢气重的地方，看来你这屋子，让它欢喜的很。”李阿婆说道。
将锤子、铁锹等工具拿进房间后，陆昭走进了卧室。他先是将床挪开，随后沿着墙壁走了几步，像是在测量着什么一样。
“应该就是这里了。”
陆昭自言自语着撕开了墙纸，很快，便在下方的墙壁上看到了条条斑驳的裂痕。
他伸出手敲了敲墙壁，声音清脆，是可拆除的空心墙。陆昭抡起手中的锤子，对着墙壁狠狠砸了下去。
伴随着簌簌石块、灰土落下，在陆昭努力了半个多小时后，一个
烂烂的麻袋逐渐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此刻的他再也顾不上讲究，直接伸出手扒拉着周围的灰土，将那袋子拽了出来。
陆昭吸了一气，缓缓打开了麻袋。
而那里面装的，正是一堆七零八碎、早已呈现白骨化状态的尸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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