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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夜的概念,就这么四二、四二地过着。
什么前八后十六,什么前十六后十六,各种基础,他一遍遍不厌其烦地练习。
他的脑子里已经完全没有任何东西,只有动次打次。
他的耳朵里,只有“滴滴滴滴”的节拍器声响个不停,做梦都在响。
眼前,永永远远都是黑色的隔音棉。
他不知道打坏了多少鼓
,敲坏了多少鼓面。
他不分昼夜地练着,没有思想,没有
绪,真的就像是个牲
,像台机器。
到了最后,哪怕是大刘儿都看出来了。
苏乙是在有意惩罚自己。
否则,没
会真的这么刻苦的。
这根本就是自虐!
大刘儿猜不到苏乙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但他开始害怕,开始恐惧。
他觉得苏乙就像是个魔鬼,他不想再教下去了。
于是,在距离三个月只剩下最后一个星期的时候,大刘儿把已经魔怔的苏乙从架子鼓前叫了起来。
“去洗个澡,换个衣服,然后跟我走。”
“去哪儿?”苏乙眼窝
陷,眼球布满血丝。
“你出师了,恭喜你,今晚有我给你安排的毕业演出!”
“演出?”苏乙眼中显出一丝茫然。
记忆如
,将他淹没。
他突然彻底清醒过来。
回想起这近三个月时间近乎自虐的苦练,看着自己肿胀的四肢,苏乙只觉感慨万千。
“好,我跟你走。”
夜。
灯红酒绿,觥筹
错。
一个扎着马尾小辫儿,尖嘴猴腮的家伙搭着大刘儿的肩膀,满嘴酒气地道:“刘儿,给你面儿,这事儿我应下了!既然你说他活儿不错,我信你!待会儿让他代替你,但是钱……”
“你放心,钱我一分不要!”大刘儿急忙道,“但有一点我事先说明,我这哥们儿不喜欢玩儿花的,就只打节奏。”
其实不是苏乙不喜欢玩儿花的,而是他还不会玩花的。
他也问过大刘儿。
大刘儿对他说:“兄弟,就你现在使的活儿,真想玩儿花的时候,那就是件自然而然的事
。但是不想玩儿的时候也别找别扭。”
啪!
小辫儿一打响指:“会动次打次就行,就三首歌儿,也不用玩儿什么花儿,行,待会儿就让这哥们儿跟我上台。对了,哥们儿,你叫什么呀?”
“炸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