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贼心不死

治刚离去，客厅门露出两个小脑袋瓜，满脸气愤。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赵宇手握一柄柴斧，气愤愤的道：“太欺了，我砍死他。”

赵萱手里握着菜刀，气恼道：“就知晓欺我们小，算甚能耐？”

这话很有道理，治欺负赵宸他们这样的弱小，算什么本事？

看着两气愤的模样，赵宸心里一暖，弟弟妹妹虽然没有露面，却是躲在后面，手握柴斧菜刀，随时准备接应他。

这倒是一个聪明的举动，比起冲出来急吼吼的叫一通高明多了，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赵萱的主意。

“洗好了？”赵宸问道。

咕嘟！赵宇不争气的狂咽水，眼睛冒着幽幽绿光，挠挠，有点不好意思：“没呢。”

咕嘟！赵萱也没好到哪里去，咽着水，眼里全是美妙的小星星，讪讪的道：“没忙过来呢。”

他们两忙着接应赵宸，哪有时间洗。

赵宸把束脯拿出来，这是一块三指宽，掌长的腊，是用五花腌制成的，不肥不瘦，正好吃。

孔子教读书收的“束脩”，就是这玩意儿。

束脯，是民间的叫法，在周天子那里就高大上了，叫“胙”，这是用来祭礼的腊。祭祀之后，周天子会给各个诸侯赐胙，这是无上恩德，是天大的荣耀，诸侯们无不想要得到。要是周天子没给诸侯赐胙，那准是对这个诸侯不满意，诸侯就得小心侍候。

当然，也有另类诸侯，你不赐给我，我就造反，的确发生过这样的事。

赵宸把束脯放到火上烧，把皮烧得焦黄，这才清洗净，切成小块，放到瓦釜里炖着。过了一阵，香味弥漫，赵宇和赵萱跪坐在瓦釜旁边，哈拉子不要钱似的涌出来，无论怎么擦也是擦不净。

看着眼前景，赵宸浮现出小时候自己围着灶台转，趁老妈不注意，偷吃的景，既是心疼弟弟妹妹，又是无奈，这都是时代造成的。

又过一阵，赵宸把大豆淘洗净，放到瓦釜里，和一起煮，香味更浓了，弟弟妹妹馋得连道都走不动了。

……

治气急败坏的离开赵宸家，走了一阵，一拍额，一脸迷惑，难以理解：“这个小竖子怎生如此厉害？”

以他想来，赵宸小孩一个，他给点好处，还不乖乖把事功让给他？即使不行，大不了他再恐吓一通，赵宸一定会屈服的。他威胁赵宸不遣帮忙耕种，这是打在赵宸命脉上的事，万无不行的道理。

然而，事的发展与他的设想完全不同，赵宸一点也不受威胁，根本就没有把治这个田啬夫放在眼里。

当时在气上不觉得有异常，现在怒气稍平，他就感到很惊奇。

“那又怎样？这事功我要定了。”治不仅没有打消贪功的想法，反而还更炽烈了。

曲辕犁的事功很大，无论如何也要弄到手。一旦成功，他这辈子可以吃香的喝辣的，滋润舒服的过一辈子，有酒有，有成群的仆侍候着。

而且，秦国的爵位是可以继承的，他的子孙后代也会从中受益，可以子子孙孙，好几代享福，这诱惑就太大了。

主意打定的治，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叔向家。

“田啬夫，请进请进。”叔向一见是治，满脸笑容，忙不迭把治请进屋里，送上热汤（开水），好好款待。

这让治好受多了，赵宸不把他当回事，还是有把他当官的。

“叔向，今这犁你怎生看？”治和叔向跪坐在短案前的旧褥席上，开门见山的问道。

“这犁可了不得，一定会风行天下。”叔向眼睛亮晶晶的，道：“赵宸会得爵好几级，他家有盼了，好子不远了。”

“这是必然的，可事功落到小竖子上，和你有何系？”治对赵宸依然怀恨，张小竖子，闭小竖子，这是极具侮辱的骂话。

“这……”叔向摇摇，道：“这是他的事功，我能如何？”

“你要是帮我把事功弄到手，准少不了你的好处。”治点明来意。

叔向吓了一大跳，脸色大变，急忙道：“田啬夫，你可莫要来，秦律严酷，一旦事机败露，你会身败名裂的。”

“你也说了，这要事机败露去了，要是不败露呢？”治不以为然。

“不败露？”叔向不明白。

“你也知晓的，我在县里有，只要运筹得好，此事准成。”治拍着胸脯。

治能当上田啬夫，能在东阳里作威作福，那是因为他在县里有，要不然的话，他早就下去了。

这事，叔向是知晓的，有些心动，道：“于我何利？”

“你是东阳里最好的木匠，累死累活的帮做农具家什，也不过是几间青砖瓦房而已，连一三餐也没有，更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