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1章 琴瑟和鸣

垂首道：“西边的木塔克有龙虎军驻守，自然回不去，我让他们往西南走，若是运气好，也许能穿过沙漠找到胭脂洲。”

“胭脂洲是什么地方？”

“这个，小也说不清……”

“殿下，这个我正巧知道。”沈著从营帐中出来，瞥了眼跪在凌励面前的蛮子，接了话道：“前阵子我认识了不少经营脂的朋友，说这胭脂洲乃是莫贺沙洲西南边的一处无名绿洲，因盛产胭脂虫闻名，便被唤作了胭脂洲。”

“离此处有多远？”

沈著摇了摇，“具体里程不清楚。贩运胭脂虫的行商都选择从木塔克过来走回风岭，想必更靠近西犁王庭吧。”

凌励侧首望向西南面，是一望无际的碱石滩。再望前，便是几百里纵的莫贺沙洲了。他随即转回，抬步走到那已哭得声嘶力竭的小孩前，蹲了下来，“你几岁了？”

小孩耸肩抽泣望着他，好一阵才怯怯开：“五岁。”

“叫什么名字？”

“蚕蚕。”

凌励愣了一下，“叫什么？”

“回将军，小叫小蚕。内原是南越，曾在缫丝坊负责养蚕，随就给她取了这么个名字。”那蛮子生怕凌励要伤害小蚕，急忙代为回答。

“我可以放了你们，她得留下。”凌励转对西犁男子道。

“将军，求求你，我……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小蚕的母亲在一旁哀哀求道。

“我也有个儿，和她一般大小，正好缺个伴儿。”说罢，凌励站起身来，“商逐利，宁愿走木塔克纳高额的过境税，也不走莫贺沙洲，便可知这一路的凶险了。你们是愿意带着她去沙漠冒险，还是让她给我儿作伴？”

夫妻俩彼此对望一阵，终究点同意留下小蚕。

“若战事结束了，你们也还活着，亦可来芦城我府上寻她。”说罢，凌励对押解的兵士挥了挥手，“放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