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爷的心中没有我

与白之州聊天，纯粹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邱尚音抛弃了儿，转而寻沈听澜说话，“你送来的糯米枣子很好吃，这次有带来吗？”

沈听澜摇摇，“您要是喜欢，下次我再做些。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邱尚音惊喜不已，“是你自己做的？做得可真好，比点心铺卖的都好吃。”

她嗜吃好吃，胃很刁钻。能得邱尚音一句夸奖，分量是极重的。沈听澜听着，心好了不少。

“姨娘，我这次来找您，是有件事想请您帮忙。”沈听澜斟酌言语，徐徐说道。

“都是一家，怎的说话如此见外？”邱尚音拍拍沈听澜的手背，音调婉转。

沈听澜吸了一气，尽量用平缓的语气：“我想与爷和离。”

手中的糕点掉了一地，还有些渣渣沫沫落在裙摆上，这些邱尚音都无所觉，她拧起眉：“怎么突然…”

“您也知道，我与爷成婚以来，他从未踏过我湫水院。爷的心中，没有我。”沈听澜眼里莹着薄薄一层光亮，唇齿相碰而出的言语，已听不出一丝悸动。

邱尚音心中一阵酸楚心疼，若沈听澜歇斯底里，她定不会如此心疼。可沈听澜越是平静，越是接受，就越显她伤透了心。

“故挚前几不是去过湫水院了吗……”故挚是白远濯的字，阖府上下现在只有邱尚音这般唤他了。

“爷去湫水院，是，为了利用我一事支付酬劳。”

邱尚音被沈听澜言语中那一缕嘲弄震到，却还是劝着：“是你当初求嫁给故挚，而今不过几年，便改变了心意？不说其他，和离后你打算怎么过子？”

和离的子，在外看来次品，能再嫁的少，多是孤寡一辈子的。

沈听澜与白远濯这对小夫妻感虽不算美满，却也是相敬如宾。这世上嫁的姑娘不知凡几，可能有几个嫁给？

白府的管家大权还是在沈听澜手上啊。且白远濯前途无量，下一步很可能问鼎丞相，沈听澜在这个时候提出和离，邱尚音着实想不通。

沈听澜叹了一气，再看邱尚音一眼，才蓦然低下去：“爷也有与我和离的想法。”

“什么？”

“老丞相有个刚出阁的孙杨寸心，小意温柔……”话虽未说尽，意思邱尚音却已经明白了。

她沉默下来。

沈听澜出身低微，自是不能给白远濯带来任何官途上的。她所有的倚仗，也不过是她爹对白尚武的救命之恩。

若杨寸心出身不那么高，纳进府里当妾就是了。可偏偏杨寸心出身高贵，莫说做妾，怕是当平妻都觉掉分。

邱尚音说自己还需想想，沈听澜便就此辞别。

当她踏着疏长的新回去时，白家的马车也驶进了白府。

白府处，砌着独立的红墙，将祠堂与其他区域划分得明明白白。

有清扫的红墙绿瓦，红得发亮绿得青翠，地上方正铺开的砖瓷，也净得印得出天空的颜色。

白远濯下了马车，就进祠堂。

堂屋广阔，立着白家一百八十二位先。立在正中的，是白远濯的亡父亡母之牌位。

他堂堂正正的跪下，礼仪完美得揪不出一丝错。

风中摇曳跳动的烛火火芯似魔似幻，白远濯清冷俊朗的脸上薄唇抿成一条线，他盯着牌位出神。

他仿佛又听见白尚武在他身后念叨：“你要活出个样，当上大楚的丞相，叫那些个嘲笑我们家的都看看！发户出身又如何！白家还不是出了个丞相！”

可听着听着，又夹了沈听澜羞恼直白的骂：“我看不起你！你明明有真才实，偏偏要不择手段上位……”

白远濯骤然起身，又久久无言。

“爷，丞相派来请。”白曲立在门边，轻声道。

“不去。”

“可……”

白远濯锋芒毕露，从发户的白身儿子做到了从三品的左都御史，不过用了六年。他再往上走，也就只有丞相这个位置适合他了。

这一点杨宁珂心里有数，虎父犬子，杨府除他外再无顶梁柱，这个丞相之位他是不想让的。

利益，使得昔热诚的师徒站在了对立面上。

年后杨宁珂借着身体不适的由静养，还向圣上求了恩典，要白远濯这个关门弟子好好奉养他。

有心都知道，不存在什么恩典，不过就是杨宁珂想要借此机会压制白远濯。

江山代有才出，从前圣上是偏白远濯几分，可新丛丛，冷落白远濯几月，推些个新上去，圣上又哪里会记得白远濯这把旧刀？

白远濯看一眼牌位，上鎏金打造的字迹华光耀耀，衬得他眉眼稍许翳，他皱眉道：“走吧，备车。”

现在还不到和杨宁珂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