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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
，小偷真敢动刀子，好
好事要量力而为，更要讲究方式方法。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何况，他只会王八拳。
车到中心医院时，扒手跟在几个后面下了车，吕冬特地往车外看了会，扒手与下车的一个平男走一块，明显一伙的。
车上渐渐变少，吕冬熬到座位坐下，想到赚钱的事，愣愣出神。
快到西市场，车上不多了，短发
提醒吕冬：“小伙子，下站就是西市场。”
这明显听到了吕冬上车时跟司机说的话。
吕冬回过神，笑着说道：“谢谢。”
还是好多。
下车，吕冬没耽搁时间，直奔药材市场北门，见到了中年。
对方在算账，吕冬特地等他歇息，才礼貌说道：“你好，我是……”
中年抬，认出他来，直接打断：“有蚂蟥？”
吕冬手脚麻利打开提包，掏出方便袋，数十只软体动物来回蠕动。
中年扫了眼，随
喊道：“小王，去给他过秤，八块一斤，放后面盆里。”
过来个胖小伙，招呼吕冬：“跟我来。”
吕冬方便袋递给胖小伙，跟着来到电子秤前。
胖小伙隔着方便袋捏了两把，确定水不多，直接放在秤上。
七十多条蚂蟥，总共三斤半，给了吕冬28块钱。
吕冬问好了还收，装好钱出门离开。
中年没再看过他一眼，吕冬有自知之明，比起这么大的店，只能算微不足道的小买卖。
今天这一趟，知了猴加蚂蟥，总计收
76元。
论单
薪酬，这年代属于高收。
主要是知了猴，蚂蟥抓的少，价格也低。
从小商品市场经过，吕冬以批发价买了
电池和十卷宽胶带，花了27块钱。
回到东外环，又五毛钱在路边小摊上买了个
火烧，吃起来真香，主要是饿了。
来回折腾，肚子空，不吃东西，扛不住了。
吃完一个火烧，喝了小半杯水，吕冬取了自行车，顶着11点的太阳往回赶，顺路先去河上收了四个饵窝。
运气不错，四捆抹
血的麦秆，收获近四十条大蚂蟥。
回到果园，稍微休息，吕冬往果树上缠胶带，胡春兰睡过午觉也来帮忙。
生在农村长在农村，这点活不算活。
吕冬也提了这次的收获，给钱胡春兰不要。
“钱别
花！”胡春兰见过因为找钱花走上歪路的年轻，这社会也越发现实：“你手里没钱不行，小姑娘都不搭理。”
这话题，吕冬不接，继续埋活。
俩忙了大半个下午才完成，等太阳偏西时，吕冬拿着渔网和水袋去河上。
他欠铁叔家的吕兰兰鱼，后面还要用血，不能白用，三不五时拿鱼去换，也不用听铁叔念叨。
吕冬又来到三角坝。
水库泄洪带来的鱼
已经散去，大鱼分散在河里，第一网只一条
掌大的嘎牙鱼，连蚂蟥都没有。
放好鱼，吕冬换个地方，继续下网，大鱼一直不见踪影，仅收获几条蚂蟥和鲫鱼。
撒下第五网的时候，终于捞上来条斤半的
鱼。
返回坝上，吕冬收好鱼再下网，一改之前的坏运气，足有三斤半的大鲶鱼被拖了上来。
这肯定是水库里下来的，吕家村段旱季经常断流，偶尔还会水，根本长不了这么大。
后面两个多小时，吕冬又网到些嘎牙和鲶鱼，个都一般，后者最大的不过一斤多。
没过多大会，十三四岁的小孩从养场那边过来，爬上河堤，冲吕冬喊：“冬哥！我来了！”
吕兰兰拿个硬质烟盒，不停捏出瓜子仁往嘴里扔，吃得特别香。
来到三角坝上，她烟盒递吕冬这边：“冬哥，吃瓜子。”
“你吃吧。”吕冬拖上水袋，让她过来看：“大鱼就鱼和鲶鱼，另一个袋子有些嘎牙鱼。兰兰，你随便挑。”
吕兰兰打小就跟吕冬认识，也不客气：“鲶鱼行吗？上次我爸杀过一条，五斤沉呢，可好吃了！”
吕冬无语望天，想到了铁叔粪池子里的那条鲶鱼，九成九跟兰兰说的是一条。
给闺吃粪喂大的鲶鱼，铁叔你是兰兰亲爹吗？
吕冬想到那条鲶鱼，觉得以后没法吃鲶鱼了。
现在他终于明白鲶鱼为什么掉落神坛。
吕冬找来拉拉秧，就要拿最大那条鲶鱼。
“小的就行。”吕兰兰连忙阻止：“要小的就行。”
吕冬没拿最小的，抓起一斤多的鲶鱼，用拉拉秧穿嘴，递给吕兰兰，特意叮嘱：“兰兰，回去就让你妈杀了炖掉，可别让你爸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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