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侠以武生事

两听得瞠目结舌，万万料不到真相会是这样，沉默一阵，徐子陵忍不住道：“师父你这样说，难道认为这种侠义不应该？”

沈元景摇摇道：“并不算是多好，但也不能没有，对于那些苦主来说或无意义，可对这天下来说，迟到的正义也好过没有正义。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他伸手一指不远处，一个老农躲避不及，被一个帮派之故意撞倒在地，说道：“你看，这种事时常发生，若是朝廷不管，又没有侠义之站出来，那老农不仅是现在被白白被欺负了，以后也是一样。

长此以往，自危，若能自给自足，恐怕大伙都是宁愿躲在家里，也不出来见。‘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小国寡民可为之，咱们堂堂中国，四方来贺，若也这样，便要如春秋之时，诸国各自为政，四分五裂了。”

他边说手里边弹出一指，那欺负的帮众一栽倒地上，磕得血流，又全身僵硬住，无法动弹，周围之连忙抽出刀剑，惊疑不定，却找不见凶手，心里清楚肯定是有高手看他们不顺眼，连忙将那帮众抬起，灰溜溜的逃了。

寇仲和徐子陵打小就是孤儿，会一点读书写字还是偷学而来，这还是首次有来跟他们讲这些大道理，虽然并不是非常明白，可心中极为震撼，

“不过我更加推崇的是这种侠义的神，而不是用来行侠仗义的武功。”沈元景叹气道：“能够真正称之为‘侠’的，永远都是少数。

大多数所谓的大侠，不过是打着为天下、为众生的幌子，实际却是为自己。便是这样的太多，才有了现在这个时局，各个义军的领袖，哪个不说是为了推翻杨广的政，拯救生灵于倒悬？

可实际为了一丁点的地盘和粮，连狗脑子都打出来了，哪管手下兵丁死活？天下成了一锅粥，最终受苦的，可还不是那些黎民百姓么？”

这番话有些沉重，寇仲和徐子陵虽小，可并非不懂，确实如他所说，天下间每一个大势力的脑脑，除却几个名声不佳的，其余都是天下闻名的高侠客，可做的事，真的就侠义么？

“那，师父你觉得要怎么办？”徐子陵问道。

“我自然是希望大家都带着尚武的神，却又不要有这么高的武功，如此方便一个强大的朝廷来统治，能够维护得住大多数普通的利益，又有在危急时刻，能够挺身而出。”沈元景说道：

“所谓‘儒以文法，侠以武犯禁’，每个大侠有每个大侠的想法，各行其是，这也是大大的坏事。

身怀利刃，杀心自起。懂武功的太多，遇到事，自然而然的就会想到用拳解决，久而久之，无想起天下还有道德、还有律法。一旦朝廷暗弱，便会天下大。”

寇仲问道：“可若是官员腐败，勾结巨商豪绅，欺压良善，没了这些大侠，又该如何？”

沈元景说道：“这些终究只是少数，大多数还是要顾及影响，收敛一些的。而且我也说了，侠义的神不能丢，若事闹得太出格，自然会有站出来反抗，得他们给天下一个代。”

徐子陵追问道：“若不是少数呢？”

沈元景冷笑一声道：“若不是少数，夏桀商纣，周幽桓灵之事，殷鉴不远。杨广不就最好的注解么？”

“什么意思？”两能够识字已然是非常不容易了，史家学问却不是他们能够知道的。

沈元景摇道：“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无须多问，等你们长大一些，多读点书，多经历一些，自然就会明白了。”

说到这里，他就停住，这番话也不仅仅是说给两个徒弟听，似乎也是在提示着自己什么。三都在思索，一时沉默不语。

过得一会，沈元景才神一震，脸上绽开笑容，说道：“我明白了，我终于知道，来这个世界，我可以做些什么了。”

寇仲和徐子陵又是懵懵懂懂，正要再问，肚子里面发出咕咕的叫声。

“冒昧打搅一下，请问兄台高姓大名？”旁边一个衣饰华贵的年轻贵公子过来拱手作礼，饱含歉意的说道：“兄台这一番话发省，我只听了几句，就难自禁，继续偷听了去，万望海涵！”

沈元景却是一转，对寇仲和徐子陵说道：“我说要等等，如何？这不，请客吃饭的来了。”

这贵公子一愣，又笑着说道：“能够请兄台几位吃饭，是我的荣幸，请这边来。”

他领着三到了一间临江的酒楼，上了二楼，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叫了几样招牌菜，又上了一壶好酒。

他见将四酒杯倒满，端起杯子来，说道：“在下宋师道，为刚才唐突之事，向兄台致歉。”

沈元景一端酒杯，旁边寇仲和徐子陵正狼吞虎咽，嘴里塞满了菜肴，右手拿着筷子，左也跟着端起酒杯来。

见师父看过来，两脸色一红，自知有些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