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但坐论天赋

哪怕是回到落脚之处许久，鲁妙子依然是面沉如水，寇仲和徐子陵老老实实坐在对面，神有些恍惚。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许久之后，鲁妙子才发出一声轻叹，说道：“一点也不像啊。”

寇仲问道：“到底是什么不像？”

鲁妙子又陷回忆之中，一刻钟后，才说道：“她和祝玉妍一点也不像。仿佛就没有练过天魔大法一样。”

徐子陵不以为然的说道：“师父说过千前面，同一样的武功，不同使来，自然会是两种功夫，婠婠不像她师父，有什么奇怪的。”

鲁妙子嘿了一声，说道：“那是你们没有接触到癸派中，我侥幸见过癸派上上代的宗主，她与祝玉妍二，身形、相貌、气质、穿着、打扮没有一点相似，可两站在一起，绝对会让误会成是一对母或是姐妹。那种从骨子里渗透出的魔一脉相承，是任何外在的东西无法隔绝的。

你们也知道我被祝玉妍那妖所害，曾经费尽心思钻研过天魔大法，又有体内附骨之疽的天魔真气夜琢磨，不说对这门魔功了若指掌，可也算得通。

这门武功的媚意，是无论如何也没法去掉。除非婠婠没有练过那门魔功，可身为癸派传，怎么可能没有练过天魔大法？”

徐子陵略有些不好意思，说道：“鲁老也知道我俩踏江湖得晚，对这些事确实没有见识。如你所说，婠婠确实是和我们上次见着的有非常大的区别。

她之前好像是一个名满天下的花魁一样，一颦一笑都带着勾心魄的媚态，可今次见了，仿佛是一个小户家生出来的国色天香，无忧无虑。”

寇仲却更加直接，苦笑道：“婠婠就如同是凡间灵，怎么看，怎么让觉得亲切。师妃暄好像天上仙子，不食间烟火，始终让不敢亲近。我对她两都生不出亵渎的心思，可一则是不忍伤害，一则是自惭形秽。”

“原来我在寇公子眼中，是这般模样。”师妃暄推门而，径直坐到了桌边的另一个空位上。她这会换了男子衣衫，仍旧魅力不减，别有一番阳刚的韵味，说道：“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提点妃暄的。”

寇仲不敢多看她，摇摇道：“算上在城酒馆那次，加上今天在曼青院，我也只见过你三次，什么都不了解。况且我这样的小物，只能随波逐流，能提点你什么？”

“原来那时候寇公子就认出了我来？”师妃暄有些惊讶，轻声道：“寇公子过谦了，像你和徐公子这样年纪轻轻，就闯皇宫、闹瓦岗、杀任少名，诛除四大寇，偌大的名也不少凭空而来，天下间这般年纪的，我想不到还有能够和你们比肩。

你们能够从什么也不会，短短时间就修炼到这样的境界，已经是十分厉害的了，何必妄自菲薄？”

寇仲苦笑道：“不是我们厉害，是师父厉害。我原来也觉得自己是天之骄子，才得垂青，天生就闯出一番名。可事实上，我们不过是因为和师父有缘，被他撞见，随意指点了一番的幸运儿而已。他若是愿意，随意在街上挑两个小混混，也能有今天的这般成就。”

徐子陵亦是一样的颓然，似乎自信心都给磨灭了。

鲁妙子突然笑出声，说道：“你们两个小子，是不是给他那句‘随意找个来，就能胜过王薄’的话给骗了？”

见两诧异，他接着道：“我当时也以为是如此，没有辩驳，可后来一想，全然不是那么回事。你两个小子是万中、不，百万中挑二的才，哪会那么好遇见。你们说自己幸运，说不定是他幸运，能够撞见这么好的徒弟。”

寇仲迟疑道：“鲁老，你莫不是在骗我们？”徐子陵轻瞥了一眼师妃暄，同样说道：“我们哪有可能像你说的那样好。”

鲁妙子却不回答，反问道：“你们觉着老夫的天分如何？”

徐子陵肃然道：“自然是天资绝顶，世所罕有。旁能将武功练到鲁老这样，已经是百万中无一，可你还能通园林、建筑、机关、兵器、历史、地理和术数七方面的学问。多少穷尽一生，也难以通其中之一，你却能兼修并顾，我从来没有听说第二能够做到。”

鲁妙子脸上露出傲然的神色，说道：“我亦以此为荣。可要说没有其他能够做到，却也不见得。”

寇仲奇怪的问道：“还有谁能有这种本事？”

鲁妙子笑着说道：“自然是你们两个。你们且想想，用了多久的功夫，就把我那七门学问，通了大半？给你们三十年的功夫，青出于蓝也是必然。”

寇、徐二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说道：“那是鲁老你教得好。”

鲁妙子淡淡说道：“是了，遇到沈，你们说教得好；遇到我，你们又说教得好，你们又不是那种喜欢谦虚的，怎么就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呢？”

两心一震，面现惊骇，一齐陷沉默。鲁妙子和师妃暄也不言语，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