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安东尼很清楚,这一切不过是那些流亡者们安慰自己的话语罢了,他不是这一切的关键,即使他不逆反,也会有另一个安东尼背叛枢机卿们,这一切的真相是新教皇那令
生畏的权能,作为被冠以拉斐尔之名的猎魔
,他才是幻觉的
控者,所有
都如提线木偶般被他玩弄在手中。
莫里亚蒂被赐予了与新教皇相同的权能,这可不仅仅是什么所谓的信任,而是新教皇觉得这份力量能被他完美的利用,某种程度上,他们是同样的骗子,一个骗取了那神圣的冠冕,一个骗取他
的理智。
“你看起来不喜欢莫里亚蒂,你不常说你们很相似吗?”安东尼问。
“相似不代表相同,神父。”
萨穆尔有些不愿意回想起那个疯子,声音平静地说道。
“我们越是相似,我们越是清楚对方不是吗?就像两个喜好都相同的
,我们之间很清楚可以用什么方式来取悦对方,可当相似的是两个怪物呢?”
萨穆尔看着安东尼逐渐变化的神
,缓慢地说出自己忌惮莫里亚蒂的原因。
“两
狭路相逢的怪物,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想呢?这是我的同类,欣喜若狂的抱住它?还是说正因相似,所以你也清楚对方是个什么样可怕的怪物,从而感到警惕与畏惧?”
萨穆尔拄着拐杖走到一旁,在椅子上坐下。
“其实以上的思维还算是正常,可莫里亚蒂不同,我承认我也不是很正常,我醉心于那该死的胜利感、成就感,但我只是有些偏执,却不是疯子。
偏执狂与疯子之间是不同的,神父。”
“你看起来比我还要了解他。”安东尼说。
“这是自然,我们是相似的,但又不同的,我能理解他的部分,但无法窥探那疯狂的地方。”
安东尼沉默了稍许,在偌大的书房里只有他们两
,显得有些空旷,数不清的资料堆积在他的桌面上。
“所以你们是从一个
神病院里发现的莫里亚蒂吗?”
萨穆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他似乎对于莫里亚蒂的来历很是好奇,不断地追问着。
“我不清楚。”安东尼说。
“你不清楚?”
萨穆尔的声音显得有些激动。
“他是冕下带来的,你觉得我有什么权力过问更多的呢?”
安东尼的目光也有些无奈,看着缠满绷带的萨穆尔,他继续说道。
“不过,他确实很令
感到不安,有时候我也不清楚他会做出什么事,不过冕下对他的评价很高,说他是一个会给
‘意外之喜’的
。”
“所谓的意外之喜便是不可控,对吧?在训练时我曾和他一起,他砍断了一个猎魔
的手筋,只是觉得很有趣,有
想给他个教训,可他却用权能把那个家伙送进了
神病房,你也应该清楚这件事的,是吧?
猎魔
在激发秘血时,猎魔
的意志时刻都在承受着侵蚀的考验,权能·拉斐尔可以为一个植
美好的幻觉来稳定意志,也能带来极度的疯狂……那个猎魔
在错
的混沌里,被秘血所侵蚀,陷
疯狂。”
萨穆尔回想着训练时的时光,当时新教皇急需一批猎魔
为其作战,从那些死去的猎魔
身上提取出秘血,再注
被筛选者的身体里,经历了地狱般的磨炼,于是新教团在那些死
的身上诞生了。
“而这便是莫里亚蒂的奇特之处,神父。”
“什么?”
萨穆尔仔细地回想了起来,那是他仅有的几次与莫里亚蒂打
道,也是那几次,令他彻底看不懂这个
了。
“我以为他是某种变态,喜欢看别
疯狂,看别
痛苦,喜欢以这些苦难为乐,那么取悦这个怪物就很简单了,我找来了几个死囚,供他玩乐,只希望不要再影响到其他猎魔
了,可他拒绝了。”
“拒绝了?”
“是的,拒绝了,我以为那对于他而言,会是很有趣的‘玩具’,可是他拒绝了,他觉得折磨一群死囚没意思……”
萨穆尔的声音有些颤抖,倒不是恐惧,而是不解。
“对于他而言,他确实喜欢他
的苦难,可这有一个前提,前提是他觉得有趣的
所经历的苦难。
可他是个有着变态般癖好的神经病、疯子,我们又怎么能推断这样的一个
的喜好呢?”
每个
都着自己的目的,自己行进的方向,可唯独莫里亚蒂给他的感觉就像一
随意前进的毒蛇,黄金美
都引诱不了他,但他却会因为一些奇怪的地方充满动力。
“至少,莫里亚蒂还算分得清‘
好’与工作,他提出的计划很不错,也是冕下首肯后才开始执行的。”
安东尼拿起水杯,喝了一
,知晓了那些发生在之前的故事,他依旧是那样的平静。
“所以计划是什么?”
“洛伦佐·霍尔默斯,他疑似为洛伦佐·美第奇,并且可以确定他身上携带着伪圣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