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奥斯卡欢喜地挥舞着手,一时间老管家也不知道该说他童心未泯,还是老不正经。
“你觉得呢?”
老管家看向塞琉,她才是这里的主
,他可没有僭越的权力。
“还好,我觉得没什么。”
塞琉的回复很平淡,也可能是这几
的忙碌,实在让她难以提起什么
绪。
大家都很忙,处理着
雨的余波,并为着下一个灾难做着准备。
下一个……灾难。
想到这里,塞琉的脸上便露出愁容,所谓的庆功宴也被蒙上了一层惨淡的色彩,这还远不是结束。
见此老管家也不再多说什么,只遵从两
的想法,他很清楚,无论奥斯卡再怎么颓废,他终究和塞琉一样,是那个世界的
,而自己不是,他也无法进
,能做的只有
好分内的事。
“那我先退下了。”
他说道,轻声离开,不久后门外响起老管家的斥责声,紧接着便是清脆的
碎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打
了。
“真忙啊。”
看着紧闭的大门,奥斯卡笑着说,这几天老管家的忙碌,他也看到了。
“庆功宴……庆功宴……”
奥斯卡嘟囔着,托举着酒杯,眼睛微眯,好像在预想那美好的宴会。
“这说不定是大家最后的聚会了。”
奥斯卡冷不丁地说道,这一回他的言语没有了多少欣喜,只剩下了如同室温的冰冷。
他看向塞琉,塞琉也早已停笔,目光落在纸面上。
“听起来真糟糕,是吧,好不容易熬过了这场
雨,但还有着更为严峻的风
等着我们……”
奥斯卡低语着,和塞琉一样,脸上带着愁容。
侵蚀就像一个巨大的蓄水池,无尽的时光里,其中的
体不断地渗透着容器,脱离了容器的束缚,影响着世界。
这场大战仅仅是
掉了两个直通容器内部的水龙
而已,蓄水池内的怪物依旧存在,只有杀了它,才能将这一切根除,而每个
都清楚,这个怪物与以往遇到的敌
都完全不同。
罗杰与艾德伦或许令
绝望,但绝望之中,
们依旧能欺骗着自己,鼓起勇气,继续前进,可面对不可言述者,每个
的内心只剩下了冷彻。
“你说洛伦佐现在在
什么呢?是享受着假期,还是说打磨着利剑,准备最后的狩猎?”
塞琉没有回他的话,这么看来奥斯卡就像在自言自语一样。
“你说不可言述者究竟个什么东西呢?”
塞琉摇了摇
,她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问这种蠢问题。”
“是啊,谜题就写在题面上了,”奥斯卡难为
地笑了笑,然后
沉地叹了
气,“不可言述……”
不可视,不可听,不可触及,彻底的不可知的存在。
混沌与无序,唯一的目的便是不断扩张着升华。
“这回我们的敌
,和之前的敌
都不同,无论是艾德伦还是罗杰,他们多少都是可以被了解的,但不可言述者不同,除了知道它是敌
外,我们对它几乎一无所知,就像一团不可看透的黑暗。”
奥斯卡叙说着。
“对于猎
而言,这样的猎物,才最为棘手,你不清楚它的习
,也难以在环境上设下陷阱……你就连该砍掉它几颗
颅,才能彻底地杀死它都不清楚。”
“我这些天里,一直避免自己去想这些事,”这时塞琉缓缓开
了。
“正常,这种事你确实不该想太多,我的前任,乃至更久远,一直延伸到守秘者的时代,那么多伟大的存在,面对这个问题,都没能想出个答案,更不要说你了。”
奥斯卡想起自己年轻时的事了。
“我年轻时也自命不凡,觉得自己有能力改变这一切,最后的结果你也看到了,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并不是每个
都用勇气一直对抗的。”
“所以你就自甘堕落了?”
“什么叫自甘堕落啊!我这是在寻找适合自己的生存之道!”
奥斯卡急忙辩解着,神
舒缓开,感受着壁炉的温暖,他显得很放松。
“我的前半生居无定所,后半生便想安定下来,最好在一个地方一直待下去,所以写书还真是个不错的工作啊,只要握在屋子里写字就会有钱赚……虽然我没挣到多少钱,但这个工作确实不错啊。”
塞琉勉强地露出笑意,她被奥斯卡这糟糕的一生逗乐了,虽然按理说她不该笑的,毕竟嘲笑别
的苦难有些不太好。
“所以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我们都是普通
,能做的事
有限。”
“接受自己的平庸吗?”
“当然,舞台只有那么大,并不是每个
都能站在聚光灯下,观众席那么多,即便这样,有的
还只是站票,”奥斯卡说,“接受平庸是件很难的事,但也是一件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