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功是功，过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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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里还艳阳高照，夕阳刚落之际，云层却仿佛蓦然降临，空气也变得有些湿漉漉的，这凤阳的天气，的确是一道奇观，或许是因为大河环绕，水汽太重，雨水居多，成涝之灾一向不少。

冷风附着地面进大堂里，吹到杜若的脸上，青丝缭绕，那一瞬间，他身体不由得微微颤抖，胸一闷，喉咙疼痛，忍不住又咳嗽了起来，他的护卫见此，急忙从堂后取来一件披风盖在他身上。

震惊的众也在杜若的咳嗽声中回过神。

罗大胡子第一个站出来，拱手道：“帮主，叛徒是谁，我大胡子第一个不放过他，聚义帮讲究的就是一个义字，每一个兄弟帮会时都曾对天起誓，肝胆相照，两肋刀，我大胡子是个粗，不懂大道理，但我知道，一世两兄弟，敢当叛徒，就该按帮规处置！”

平老先生等老都没有开，他们都是些，隐隐间已经发现了今的帮主有些不一样，他们都在默默观望帮主接下来的的动作，他们看出了不对劲，恐怕这个叛徒身份不一般，否则帮主直接给执法堂就行，何必拿到这里来说。

而其他两个大统领和陈百穿都站了出来，所说的话，如同罗大胡子一般无二，对于叛徒，自古以来都是最招愤恨的。

杜若微微点，伸手示意众安静，然后眼神放在了陈百穿身上，问道：“百穿，你是执法堂的，你告诉我，叛帮之，如何处置？”

陈百穿不假思索，说道：“一选三刀六，七十二钢刀阵，二选一刀了，但求一痛快……”

陈百穿刚一说完，突然愣了一下，刚刚受到罗大胡子的影响，心起伏，没有多加思虑，这会儿他心中突然“疙瘩”一声，一种不安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虽然是执法堂的，但是他是负责缉拿，而不是审讯，最主要还是护卫职责，帮主不应该在这时候来问他的。

但是，杜若没给他开询问的机会，直接给了旁边的护卫一个眼神，那个护卫背着大刀走出了大堂，大堂里顿时陷了沉寂之中，风声都变得清晰起来，约摸一盏茶的时间，有一个清瘦的青年被压了进来。

当看清楚那个青年的模样时，陈百穿瞪大眼睛，满是不可置信，脱而出：“小易，怎么是你，是不是弄错了？这不可能……”

罗大胡子一把拉住有些激动的陈百穿，低声道：“陈兄弟，你冷静点，听帮主怎么说？”

陈百穿怔了一下，急忙转身拱手道：“帮主，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小易他怎么会是叛徒，他是我亲侄子，他爹是我大哥陈柏仲啊，为我聚义帮立下汗马功劳的陈柏仲，去年再风陵渡战死，小易……小易是他的儿子，还是我亲自推荐的帮会，他对帮会绝对忠诚，不可能是叛徒的！”

杜若自然知道这个陈易的身份，也知道陈易的父亲的乃是当初战死的聚义帮第二高手陈柏仲，也是如今聚义帮第一高手陈百穿的亲侄子，而且，陈易帮才不过半年，表现也非常不错，是暗风堂的。

但高坐上方的杜若却依旧面无表，无波无澜。

这时候，暗风堂大统领何协也坐不住了，拱手道：“帮主，陈易是我暗风堂的，表现非常好，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此前一点消息都没有。”

杜若微微摆了摆手，轻声道：“陈易，你自己说吧！”

所有都望了过去。

执法堂的把陈易身上的绳子解开，陈易就“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朝着陈百穿和何协分别磕了一个响，愧疚道：“二叔，大统领，对不起，我让你们失望了，是我背叛了帮会，背叛了帮主，才让帮主在七天前受到南山帮的埋伏。”

满堂哗然一片，此前都没有往那方面想过，都只以为是一场意外，完全没想到这其中居然还有这种事。

陈百穿身体一个踉跄，不可置信道：“小易，你……你别胡说，这事不能开玩笑的，你怎么可能背叛帮会，不会的……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说出来，帮主不会冤枉你的！”

陈易摇了摇，说道：“二叔，我没有什么难言之隐，我娘病重，我没办法了，为子，我不能看着我娘受病痛折磨，南山帮给我找了药王谷传替我娘诊治，还给我一支三百年老参给我娘续命……我……”

陈易低下了，低声道：“我那次故意找你喝酒，从你嘴里套出了帮主要前往县城的具体时间……”

“愚蠢！”

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平老先生突然怒声道：“你娘得的是不治之症，除非是先天宗师损耗一身修为，否则根本治不好，什么狗药王谷传，要是能够治好你娘，我平三千把所有药籍都给吃了，愚蠢，愚蠢！”

平老先生极为愤怒，胡子都翘了起来。

陈百穿突然一脚踹出来，将陈易踢飞出去，眼睛通红，带着哭腔，大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