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张宁的计策

今天早朝，杨荣有如诸葛孔明附体，上演一场舌战群儒，不，舌战众多同僚的戏码，以致拖到午后才散朝。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朱祁镇饿得晕眼花，上了御辇，却道：“宣张宁。”

张宁到昭仁殿，朱祁镇正在用膳，道：“卿来得正好，先用膳。”

他预留几个菜，让备好碗筷，可谓十分贴心了。

张宁早就习惯蹭饭，谢恩后坐下开吃。君臣吃完，贾小四上茶，朱祁镇叹道：“卿今天幸天没有上朝，要不然非被他们吵死不可。”

正三品大员自然是要上朝的，但锦衣卫指挥使例外，没有要事大事，可以不上朝。张宁不得一觉睡到天亮，不用二更天起床，四更天赶到宫门，等候宫门开启。

张宁道：“可是为向布庄收税的事？”

一直以来，只有农户才需要缴税。农夫们用辛辛苦苦种了一年的谷子了一年的税赋，自己所剩无几。商贾社会地位低不假，所得却尽归自己，一个铜板都不用。

而今，布庄的掌柜真金白银给户部的员外郎周平，这对东家来说，是一笔额外的支出，而这笔支出，不仅一次，而是有可能每个月一次，每年都要。

这怎么得了？！

隐在幕后的东家若真是地位低下的商贾也就算了，偏偏有很多是身在朝堂的官宦以及祖先因功勋而封爵的勋贵。

明朝的官员俸银极低，靠俸银养活一大家子和婢仆是不可能的，哪怕每年有炭敬，相当于领了年终奖，依官职高低而得。

唯有名下的商铺，才是官员和家眷丰衣足食，往来的保证。

勋贵们为维持贵族的体面，花费更多，有官职的勋贵除了爵位那点俸禄外，还能多领一份俸禄；没有官职的，爵位那点俸禄够做什么呢？不会经营，没有商铺良田，一大家子只能吃西北风了。

几天来，弹劾户部的奏章雪片般飞到朱祁镇案前，其中半数弹劾周平，用“一举成名天下知”形容他一点不为过。其中八成奏章是文官们所写。

勋贵是武将，有些不在京中，有些没有官职只有爵位，因而不能及时做出反应。

早朝上文官们引经据典，言辞犀利，杨荣淡定应对，勋贵们只能见缝针说上一句。

朱祁镇大吐苦水，道：“……不就收几两银子吗？他们指槡骂槐地骂朕，真是岂有此理。”

不怪他会这样想，向布庄收税由张宁提出，他首肯，太平厂做出表率，他没有点，户部哪敢这么做？

这些臣子太可恶了，平时一个个的满嘴忠君国，现在收几两银子的税，什么忠君国都抛到九霄云外。

张宁道：“陛下，他们偷税漏税惯了，只要让他们知道缴税的重要，他们就老实了。”

别跟他们废话，直接动真格的。

朱祁镇点道：“卿尽管放心去做。”

“是。”

君臣相视一笑。

说话间，杨荣来了，老子疲惫得不行，歇了一会儿，才强撑着过来。进门见张宁在座，露出笑容道：“你在这里就好。”这小子古灵怪的，一定有办法。

说完，才向朱祁镇行礼参见。

朱祁镇赐坐，吩咐给他上茶，道：“杨卿别气坏身体。”

自从一时冲动将太皇太后气晕后，朱祁镇说话注意很多，杨荣被围攻时，他就担心老子一气之下晕了过去，幸好悲剧没有发生。

老子的意志还是挺坚强的嘛。

杨荣行礼道：“谢陛下关心。老臣身子骨不硬朗，但决不能让他们得逞。二十税一已经是低得不能再低了，妄想包庇那些商贾，岂是臣子所为？”

张宁道：“二十税一，确实不多。只是多年来，他们一直没有税，习惯食税而肥。只要他们习惯税，按时税就好了。”

杨荣眼睛一亮，一拍大腿，道：“对啊，张大所言正合老夫之意。只是如何做到？”

“陛下先下诏，所有商铺必须按月税，接着于各州县另外设立收税的衙门，这个衙门只负责审核、收税。”

“新成立一个衙门？”朱祁镇反问。刚才张宁说让他们习惯税，他还以为将几个闹得最凶的臣子下诏狱。只要在诏狱呆几天，他们就老实了。

张宁诚恳道：“陛下，税乃一国之根本，无论农夫还是商贾，都是陛下的子民，为何农夫得税，商贾却不用？当然，为示陛下恩泽天下，可准商贾于节着丝绸。”

太祖规定，商贾不能穿丝绸，农夫可以。于是出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农民能穿丝绸，却穿不起，商贾有银子穿得起，却不能穿。

只要一点点税银，便准予商贾在节，如祭祀、过年穿丝绸，于商贾于言，已是莫大的恩典。

商贾们定然愿意。

而且，以后不仅布庄税，不管经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