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意料之中

想到却遭此横祸。抛开他与鱼叉的，他也绝不能容。

在村子里巡视一番后，他也直认为是海盗来袭，顿时有些痛起来。

和牛岭巡检司一样，南山守御千户所的两条快船就已残，根本无法下海。想着只能眼睁睁地任海盗逃离，他真不知道自己以后将如何面对鱼叉。

他赶到海边之时，刚好听到唐承佑自言自语的分析，简直犹如溺水之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虽然他经常以切磋为由，将唐承佑欺负得没有半点脾气。不过对于后者的聪慧，他也有着切身的感受。有一次唐承佑被他欺负得急了，设了个计回敬他，现在想起仍是心有余悸呢。

“蛮牛，你来得正好！”看到来者，唐承佑也是大喜过望。

根据他初步分析得出的结果，不要说他现在手中这点，就算加上牛岭巡检司的全部，也犹有不足。冯令正手里可是拥有一个满编的千户所，因其好武，卫所里的明军被他折磨了好几年，堪称锐。

“追捕海盗么？”冯令正双手一摆，无奈道：“你也知道我那两条船，无能为力啊！”

唐承佑一脸无奈，冯令正恰如他给他取的绰号一般，一身蛮力，却是脑简单。若不是自己打不过他，冯家的实力在琼州又一直稳坐第一把椅，绝对是他最频繁欺负的对象，哪会搞得像现在这般，经常被他追着小唐唐小唐唐的叫，三天两就要找他切磋。

不过现在正需要他的帮助，只好耐心地解释道：“他们不是海盗，目的也不是这里。你想不想帮鱼叉报仇，想的话立即派回去，把你卫所的全拉出来，记得全副武装，这次的敌绝不简单。”

他此刻心里已猜出了对方的身份，而且竟然让他猜对了。

拥有七艘小型战船，船上又是装备良、训练有素的战士，且害怕被发现其身份，他几乎有九成把握对方来自和琼州隔海相望的安南。

虽然无处不在的锦衣卫也拥有这样的能力，但他们杀的时候，根本全无顾忌，还不得更多的知道，以震慑心。

从发现烟火到他赶到村子，时间绝对没有半个时辰，对方竟然已经完成了登岸、烧村、杀、撤离的一系列事，动作快得惊。

这么强大的力量，若是蓄意要灭牛白村，怎么可能让村民有机会点燃烟火。

很显然，对方只是路过，可是被牛白村的无意中发现，故而杀灭。从尸体看，牛白村中除了鱼叉、虎爪和虾仔三，其他均惨遭横死。

鱼叉应该不在村子里，比起冯令正这条蛮牛，他的实力更加不可测。如果他在，对方绝不可能这么顺利。而虎爪除了上山狩猎外，一直都是鱼叉的跟虫，多半也不在村子里。

以此推论，长年留守村子的虾仔便很有可能是发现那些安南战船的，牛白村能出海的，也只有他们三了。

虾仔会去哪里了呢？村里能和安南武士搏斗的只有他一个了，那外的血迹是否是他留下的？

听到唐承佑的分析，冯令正虽然仍未完全明白，但脸色却变得凝重起来。若是追捕的是海盗，他自有调兵之权；但对手若真是安南兵，便绝不是他这个小小的千户所能做主的了。

“这还不简单。”听到冯令正的顾忌，唐承佑几乎是指着他鼻子骂道：“笨牛，他又没打旗号，你就当他是海盗不就完了。等杀掉那些混蛋之后，你拉几车首级去请功，他们脑门上又没刻字，谁敢说他们不是海盗。”

“好像你说的也不错呢。”冯令正闻立即想给唐承佑来个熊抱，却被早有防范的他轻松闪开，只得搓着手笑道：“果然还是小唐唐厉害，那个谁，立即带我令符，去叫兄弟们家伙来。传我的话，掉海盗之后，我给大家摆上三天的庆功宴！”

“哎，叫大伙直接赶去牛岭巡检司，在那儿汇合！”唐承佑对那几个匆匆赶去调兵的士兵大声补充，言毕地望了一眼那几艘船消失的海面，喃喃自语道：“他们的目标是那个卖柴的哑吧，这个被锦衣卫高手踪的，到底是什么身份？”

发现郑克武被跟踪完全是唐承佑的意外收获。

无心练武的子里，他终四处闲逛，陵水和万州的大集之当然不会放过。闲得无聊的他其实早就对郑克武生计来源产生疑惑，便多留了份心思。

这一来竟然让他发现时常有高手跟踪他，对方的心思全放在郑克武身上，没想到自己的行动全落在了唐承佑这个身处局外的有心身上。

当他准备进一步的展开调查时，便碰上了那桩令陵水县令恼羞成怒发出警告的事，接着便是三个月的禁足。禁足这三月里，闲极无聊的他也没少想这件事，更感那卖柴男子大不简单。

一想到绝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安南武士的目的，他便不自觉地与郑克武联系了起来，不过心中却并没有几分把握。他对安南所知皆来自传言，实在想不通会有什么令其不顾与大明再度开战而冒险潜琼州。

七艘战舰，每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