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
“都六天了,照说应该已经到了呀。”强振起
神,虎爪抱怨起来。
十年前船队从这里经过时,鱼叉正忙着寻找海盗救回村民,哪有闲心前来。之后的数年中,虽然一直没有船队再度下西洋的消息,但他总要在信风起时到这里呆上十天。
到了今年,终于有了船队再度下西洋的确切消息,二
早早来到这里,已经苦守了五天。
“十年了,三宝太监应该很急迫才对。船队起航的时间早就遍传沿海诸卫,照说三天前就该从这里经过了。”鱼叉喃喃自语,脸上了有些疑惑。
因为冯轩朗对他的评价,四年前出任南山守御千户所千户的冯令正对他极为友善,再加上两
年纪相差不大,不久便建立了良好的关系,这一次出发前更是通过冯令正获得了确切的时间。
完成自己一睹船队的心愿后,便是新年了,他也得积极准备村子里庆新年的各种事宜呢。新生命的诞生,终于让牛白村散发出新的希望,他肩上的重担也总算轻了一些。
“咦,好像……”海天相
之处现出一点黑影,虎爪立即欢呼起来。
鱼叉霍然起立,神色也不禁有些激动。他从十二岁便期待着这一刻的到来,除去中间追杀海盗的两年,这已经是第十三次等待了。
黑点一个接着一个冒出来,开始只是淡淡的影子,渐渐地越来越清晰。首先
目的便是那高耸的桅杆,接着是被信风吹得鼓胀的大帆,最后才是高高昂起的船
。
待排在最前面的五艘并行的二千料战船清晰
目时,二
视线所及的海面上,早已星星点点,密布着上百艘的各式海船。
“宝船,宝船来了!”在虎爪的惊叹声中,一个巨大的黑影慢慢显现出来。
晨曦的阳光之下,宝船的身影显得那样巍峨。这哪里是一艘船,简直就是一座在海上移动的大山。就连身处百丈峰顶的二
,也直觉自己需要仰视一般。
在这一刻,二
的心神已被这庞大无匹的船队所震撼,天地间静了下来,海风与海
之声也消失无踪,只剩下巨舰
的轰鸣响彻耳际。
“好男儿当如是矣!”不知过了多久,船队早已消失在远处的海面,二
这才恢复过来。鱼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背上的鱼叉取了下来,紧紧的握在手中,感慨万分。
这柄鱼叉是他身世唯一的线索,可是他从来没有去探寻自己的身世,非是不愿而是不能。但他从海中而来,在海中而生,大海似乎与他天生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有在潜
海时,他的心才能真正平静下来。
“鱼叉哥,我们一起去福建投水师吧。”虎爪显然还没有从兴奋中平静下来,心中的冲动脱
而出,但立即觉察出自己的无心之失。若是鱼叉要去投水师,这几年来他的机会实在太多了。
“好!”鱼叉拍了拍虎爪,脸上现出决然之色:“新年过后我会亲自去求布政使大
,若是由他出面荐举,虎爪你要进福建水师绝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以你的本事,水师将领只要不是傻子,定会抢
脑袋去争你。”
“鱼叉哥……”虎爪沉寂下来,鱼叉的提议颇令他心动,但他如何能欣然领受。
“虎爪你可得努力。”鱼叉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道:“三年后小武满十六岁后,我会把守护之责
给虾仔,到时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若你那时还不能成为执掌一船的千户,便不要来见我!”
“真的?”虎爪眼睛一亮,也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鱼叉而感到无比高兴。鱼叉是个言出必行之
,当年救回村子里的
后,他曾当众立誓,照顾好村子里的每一个
。
在他心中,鱼叉高山仰止,绝不愿意他的一生全然奉献给村子。
鱼叉别过
去,并没有回答虎爪,话题一转:“刚才好像有一艘小帆船脱离队伍驶向东山岭方向,真是奇怪。”
“不会吧?”虎爪显然没注意到鱼叉为何突然转变话题,挠了挠
,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刚才只顾看那几十艘宝船了,丝毫没有注意其他呢。”
鱼叉皱了皱眉,现出思索的神
:“驾驶那艘帆船的
绝不简单,有一段逆风行船,灵活快速,显然是
通抢风行船的高手,虾仔也要被他比下去。”
所谓抢风行船指的是一种在逆风种行船的
帆技术。
帆船在完全逆风之下当然无法行进,但高明的船夫却可以让船以一种“之”字行驶,使船帆与风呈一定的角度,让风推着船行进。远远看去,就好像真的是迎着逆风而行一般。
能抢风行船之
,不仅需要丰富的航海经验,更需要对数理有着极高的造诣,每一次角度的变换掌控得
确无误。
“船上坐的绝对不是一般的
,走,我们去看看。”话未说完,
已纵身一跃,竟然就这样跳下了近百丈高的悬崖。“扑通”如游鱼
水般,鱼叉的身影消失海
之中,溅起的水花瞬间便被海
掩去。
“要命。”虎爪一脸愤然,去年他们在崖下发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