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杨浦县

决。

“哪里是救害病被拿下了，我告诉你们这些个村里的，你们知道这浦水里有什么吗？”

就在裴楚想着找打探一下消息，了解清楚前因后果，忽然听到群里有高声叫嚷了起来。

裴楚顺着声音望去，看到叫嚷的是一个穿着烂的瘦弱汉子，全身没骨似的站在群中手舞足蹈，被他一番说辞，周围许多不明就里的都跟着倾听了起来。

那衣衫褴褛的汉子似乎很是享受这种被关注的感觉，砸吧了两下嘴，用油乎乎的手抹了下发，再次开说道：

“……那浦水里啊，住着一个前朝就留下来的水鬼，你们算算这每年水里是不是要淹死个不少。那你们又再知不知道这几年县里为什么不淹水了？那就是这镇河石保佑，这镇河石可是上任县尊请回来的，就是为了镇压这水鬼，你们这些乡啊，竟然敢把镇河的石给捞上来，这冲撞了神灵，又触怒了县尊……”

“白贼七，休得胡言语，大家莫要信他，这泼皮是个嘴里没门的，净说瞎话唬。”

正在围观的众听得神，群里忽然挤出了皮肤白皙的青年，戴纶巾，一副书生打扮，对着那瘦弱汉子大声呵斥道。

被称作“白贼七”的瘦弱汉子见了来，毫不示弱，扯开烂衣裳，露出的胸膛，大声叫道：“书生，那你来说说，这其中是什么内？”

青年被白贼七这无赖做法似吓了一跳，跟着又朝前走了一步，“我……我当然知道。”

“来来来，七哥最和论理，你来说。”白贼七嘿嘿怪笑，双手叉腰，一副等你来说个门道的模样

围观的群这时候也都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这书生身上，有老成的开说道：

“栾秀才，你是读书，我们想听你讲的，白贼七尽会扯瞎话唬，我们信不过。”

“对对，白贼七说的话哪能信，书生，烦你和我们讲讲。”

裴楚听到这里大概也有些明白了过来，在本地土语里，白贼就有大话瞎说的意思，这个被称作白贼七的无赖，大概就是瞎编一通来凑热闹。

他的目光这时候也不由转向这个书生打扮的青年，这还是他在这方世界见着第一个读书。

站在群中间的书生眼见众多乡都将目光投向了他，不知是羞怯还是其他，书生面皮微微有些发涨，“那石，那石是一只眼的……”

“石一只眼？”

裴楚听到这里猛地愣了下，暗忖：“莫非这世界也有那句造反的号？还是说，这石有其他特别的？”

这世界的诸多事物裴楚已然不敢用原来的眼光去看，只是要说这石牵扯到造反之类的，他也觉得有些荒诞。他穿越至此，虽然闻听了一些年成光景不佳，闹饥荒之类的事，但至少在这杨浦县，不论是村镇之中，还是城后的所见，都算是繁华年月。

反而是听那白贼七几句什么水鬼、神灵之类的，添了他几分狐疑。

场边围观的群这时在听到石一只眼后，纷纷响起了窃窃私语，陡地有高声呼喊道：“书生，那石一只眼又怎地？”

“对啊，书生，你快说，那捞上来的石到底是怎么个说法？”

“快说快说……”

裴楚听得怪异，只觉得这些似乎约好了似的。

“咦——”

就在群有些鼓噪起来的时候，那白贼七忽然咧着嘴怪叫一声，朝着群伸出脏兮兮的手指冲群比划，“是七哥在和这书生论理，你们这些瞎喊什么？”

“白贼七，你且一边去，让书生来说。”群里又有高声呼喊道。

“我们这些都是家里遭了事儿的，白贼七，你不要在那搅和。”

“一边去一边。”

白贼七泼皮子发作，丝毫没有后退的意思，反而骂了起来，“，你是哪个？七哥可认不得你。”

“吵嚷什么，县衙重地，尔等也敢在此聒噪，想蹲大狱不成？！”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宛如洪钟，从县衙东角门传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