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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梯是可以收起来的。
程千帆扫了一眼车梯，心中一动，这个车梯有螺丝松了，摇摇晃晃的不稳。
他寻思着在‘朱源’上车的时候动手脚，目的是让这家伙摔个四仰八叉。
不过，看到是马一守亲自带
将‘朱源’扶上车，他只能放弃这个计划。
马一守老江湖，在他眼皮底下玩心眼太冒险。
上了车之后，这朱源就异常的老实，不时地还偷瞄程千帆两眼，并且还尽可能的躲得他远远的。
“你小子是不是准备跳车逃跑？”程千帆斜瞄了一眼，冷冷说道。
‘里面去。’马一守闻言，审视的看了一眼，示意对方朝里去，“小程，看着他。”
“晓得了。”
朱源吓坏了，这个巡捕连他们自己都敢下狠手，更遑论他这个红党‘嫌犯’了。
不过，让他松了一
气的是，程千帆只是冷冷的打量了他一眼，就没有多余的动作了。
……
程千帆在思考，回忆刚才的抓捕过程。
推老莫闯进去，是他灵机一动的一石二鸟的主意，其目的一是打
惊蛇，向屋内之示警，一是和趁机和老莫直接翻脸。
和老莫有过节，是程千帆计划之内的事
。
即使是没有何关和老莫发生矛盾的事，程千帆也会制造机会和这家伙引发矛盾的。
有矛盾，但是没有直接撕
脸，这符合众眼中小程那温和的
格。
在程千帆这里，老莫就像是一个‘手拿把攥’的道具：
有了一直以来的矛盾，他根据可能的突发况，随时可以翻脸来制造机会的道具。
老莫在去程中试图忽悠程千帆当出
鸟，其心险恶，所以他此番‘用’老莫来示警，虽然比较突兀，实际上却不会引起什么怀疑。
兔子急了还咬呢。
……
这种示警，尽管屋内之大概率依然无法逃脱，终归是严丝合缝的包围圈撕开了那么一丝缝隙。
最起码有时间做出一定的反应。
只是随后的况，决然出乎程千帆的预料。
他的观察力惊，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朱源’对老莫的突然出现的惊恐反应。
而最让程千帆惊讶的是，在看到巡捕出现的时候，这眼神中的那一丝放松和隐藏的喜悦。
这不对劲！
朱源的旅行木箱里的东西一旦被巡捕寻获，足以证实他的红党身份。
老莫突然闯
会被误认为凶徒，这固然可怕，但是，对于红党员来说相比较被巡捕抓获，哪个对于组织上造成的威胁更大？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这一点第一时间引起了程千帆的怀疑。
随后，朱源向巡捕靠近以避开老莫，更是一种迷惑行为：
这种况下有两个可能，朱源靠近巡捕是要就近
起反击，另外一种况就是获取安全感。
随后的举动证明‘朱源’没有攻击行为。
当然，也不排除他的猜测是错误的，毕竟面对凶徒闯下意识的向巡捕求助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作为一个地下工作者，任何一丝的怀疑都要格外重视。
地下工作就是在悬崖边的钢丝绳上跳舞，一不小心就会摔的
身碎骨。
此外他还有另外一个怀疑的理由，现在他需要印证一下自己的猜测。
……
车子在前面要拐弯了，程千帆准备行动了。
开车的依然是巡长金克木，金巡长非常喜欢车辆，这在巡捕房是众皆知。
行动中但凡需要使用车辆，他大多时候都会亲自驾驶，这也成为了法租界众巡长一级的长官中的奇闻趣事。
金克木开车很猛，和他平时做事谨慎的风格颇为不符。
程千帆随意的扫了一眼外面，前面就是来的时候那个急拐弯的地段了。
“何关，自来火。”程千帆叼了一根烟，从兜里掏出的自来火，看到被水打湿了，郁闷的说了句。
他的兜里准备了两盒火柴，一盒是
的，一盒是出发前在茅厕洗手的时候悄悄浸湿了。
何关从兜里掏出火柴，递过来。
程千帆移动两步，伸手去接。
果不其然，左拐弯的时候金克木依然是根本没有怎么减速，大家站在车厢里本来就摇摇晃晃的此时更是东倒西歪。
程千帆接刚走过去，就被这个急拐弯闪的踉踉跄跄，‘正好’被同样被闪的踉踉跄跄的‘朱源’撞到了额。
“囊球的！”程千帆怒了，直接抓住‘朱源’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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