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牡丹（二更）

味的消息，就是掩饰这个？”

“嗯。”宴轻点，“所以，如今你知道了？”

凌画颔首，“知道了。”

牡丹这个花，她以后但凡所去之处，也得远离。

凌画建议，“哥哥是去胭脂楼，却因此没能见到十三娘，有点儿可惜，不如我让她洗净胭脂水味，请来总督府？她琴曲确实一绝，棋艺也高绝，没见到，是有点儿可惜。”

宴轻差点儿翻白眼，“一个，有什么好看的？就算是国色天香，你觉得我看不到会可惜？”

凌画笑，“那倒不是，我就想着哥哥来江南玩，别慕名想见的，想玩的地方，想观看的风景，但凡有意思的，便想哥哥也跟着瞧瞧。”

这意思再显而易见不过，别有的，你也得有，哪怕是瞧个。

宴轻被她的言论给气笑了，不答反问，“你倒是挺会享受，养了琴师乐师不说，还养了十二名伶？除了在漕郡，别的地方，也养了这样的？”

凌画直觉这话题有点儿不妙，解释，“倒不是我享受，是有时候，养些这样的，是有非同寻常的用处的，有些消息来源，他们最是得用。”

她说的不直白，觉得宴轻能明白，虽然，这其中，也包括她小小的享受一把。但她觉得是不能承认拿这个消遣放松的。毕竟，京中的闺秀们，可没敢这样做。她还是要这个名声的。

宴轻哼了一声，站起身，转身回了房。

凌画：“……”

甩袖就走，这是看不惯她养？

其实，琴师乐师伶与她手下养的别的各种产业劳作的那些，除了身份上不被瞧得上，别的没多少不同。都是为她所用而已。

她觉得，她有必要解释清楚，于是，她站起身，跟着宴轻进了他的屋子，见宴轻站在桌前掌灯后，拿了一本画本子躺去了床上，她跟去了床边，很认真地解释，“我虽养着琴师乐师歌舞伶，也是有所用处，并不是乌七八糟的服侍我。哥哥若是不高兴，我以后不听他们弹琴唱曲了。”

她这里指的服侍，自然是有些贵们私下的床笫，她还是很洁身自好的。

宴轻刚翻开画本子，便听了她这样一段话，他顿了一下，抬眼瞅了她一眼，眼神漫不经心，就在凌画以为他会说“我才懒得管你，跟我没关系。”时，便见宴轻点，“行，你自己说的。”

凌画：“……”

怎么就不按常理出牌呢！

她心下有那么点儿小郁闷，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心想，以后都不能听他们弹琴唱曲了，有点儿可惜，毕竟歌舞琴曲奏乐，都是上等天籁之音，但比起宴轻不乐意，她心里也就只可惜了那么一小下。

她点点，认真地说，“哥哥有什么不喜欢的，不乐意我做的，可以都告诉我。”

宴轻本来已收回视线，如今又看向她，挑眉，“处处让着我，不能恣意，委屈？”

凌画笑，“我委屈哥哥娶了我，这对哥哥来说，是撑天的大事儿了，拿一辈子婚姻大事儿，让了我，这等小事儿，委屈一二，对比起哥哥来，又算什么？”

宴轻眯了一下眼睛，“又哄？”

凌画神色一顿，有些无力，“……没有。”

她解释，“我说的是真话。”

风水好回，苍天饶过谁。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这两句话，凌画觉得，她是真真切切体会到了，以前她无时无地不在哄宴轻，如今，终于搬起石砸了自己的脚。

她没哄，但这真话说出来，可不真像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