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全城接应

帘子。

“王然！”

铁慈皱眉。

这位前未婚夫，被自己打断腿的前兵部尚书之子，竟然掌管皇城守卫。

这下有点麻烦。

王然按剑走过来，盯着兰仙儿，听她说了来意，道：“宫中有令，除非太后有令且慈仁宫派来接，否则任何不许皇城。世子妃要给世子送药，给本官，本官稍后令送去便是。”

兰仙儿道：“世子用的药，如何能让外经手？出了事谁承担的起？”

王然冷冷道：“本官又不认识你，谁知道你是不是假冒萧家下，给世子送毒药？”

他一挥手，道：“瞧你眼神闪烁，当此时期，子孤身送药也极为不妥，来，搜查马车！”

……

前廷开万大会，内宫里风平静。

瑞祥殿依旧大门紧闭。

里却一片忙碌。

瑞祥殿的前殿和后殿之间的照壁被推翻，一群莺莺燕燕挽起袖子和裤腿，举着锄，挥汗如雨地开挖地面。

那些往里娇滴滴的姑娘们，很快就在顾小小和小虫子的指挥下，挖了一条横贯整个大殿的壕沟，然后砍掉园内的花树，砍断殿内的木器，搬出很多丝绸锦被，扔进壕沟，又搬来几个铁皮桶，哗啦啦往柴堆上浇，浓烈的火油气味弥散开来，姑娘们面无表，纷纷点燃手中的火折子，往沟里一投。

火焰立即冲天而起，黑烟滚滚，小虫子嗅嗅味道，满意地道：“殿下师傅给的油就是好用。”

又问顾小小：“顾公子，这样做能行吗？烧宫是大罪，万一……”

顾小小站得远远的，面无表地道：“如果能拖到太回来，什么样的罪都不是罪；如果太没能及时赶回，将来你多喝一水都是罪。烧宫算什么，没命才是最要紧的。”

“我还没过这么光宗耀祖的事，觉得有点抖。”小虫子颤抖着，往沟里又泼了一桶油。

大火熊熊，就在前后殿之间的壕沟里燃烧，但远看去，就像整个瑞祥殿被烧着了一样。

小虫子又自言自语地道：“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哎，拖一时是一时。”

然后他蹿上屋顶，大喊：“走水了！走水了！”

顿时，铜锣声，警哨声，脚步声，成一团。

宫内有司水局，专门负责走火处理，当即扛着唧筒来救火，结果大门进不去，小虫子把铁门闩焊死了，在门背后一脸惶急地说门被火烧坏了。

救火的只好转战墙，宫墙是很高的，而且无令不可攀登。事急从权，司水局监正命去取梯子，结果说库里的梯子都被工部借走了，去问工部要，工部说是户部借的，户部主事们借梯子去查粮仓了，问户部怎么没梯子，粮仓自己就有梯子，为什么非要从宫中借梯子，但户部负责的是一位老眼昏花的吏员，还是个结，半天答不出一句话，眼看大火冲天，里的在惨叫，试图让侍卫上墙，结果上一个就跌下去一个，说好像有掀他们脚底，但里浓烟滚滚看不清，再说都在惨叫救命，谁还把救的掀下去，说了也没信。

里小虫子等避在上风处，湿汗巾捂住鼻，姑娘们负责杀一般地惨叫，惨叫的内容已经变成了有挟私报复，要毁掉太和她的一切。

负责内宫守卫的白泽卫首领和司水局的只好向前廷报信，请求毁墙。

皇太的宫殿，內宫守卫无权坏。

前廷，主持仪礼的李贵等待读完了起居注，正扬声道：“有请昭王世子……”

忽然他住，注意到场上有些骚动。

有抬，有挪动身体，有低声说话，而空气中隐约有种焦糊味。

他抬，正看见一道黑烟滚滚而上天际。

太后也看见了，霍然站起。

……

皇城门，王然下令搜马车。

兰仙儿一急，却不敢拦，往萧家出皇城毫无阻碍，她也想不到今竟然横生枝节。

马车里，铁慈平静地握紧了腰后的匕首。

这货这么狗，当初就该连第三条腿也打断，送到慈仁宫近身伺候，太后一定喜欢。

王然带着一队士兵走近来。

忽然马蹄急响，向城门而来。

王然抬，看见当先一，诧然道：“戚元思？你怎么回来了？”

冲在最前面的正是戚元思，面色冷峻地驰来，他和王然都属于高官子弟，往也算有几分，然而此刻他神色冷峻，一指王然，道：“王然！有向中军左都督提告你冶游嫖宿，违反军纪！左都督着令你立即卸职待勘！”

中军都督府掌管盛都防卫，除了负责皇宫内外守卫的白泽卫朱雀卫无权管辖外，其余在盛都的武装力量都有权管辖，盛都外有铁甲、夔牛、飞骑三大营守卫京畿及附郭县，内有五军都督府、盛都府盛都卫，及巡捕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