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手段

东西。十五王子知道这是水箱，蹲坑冲水是前朝留下来的茅厕配置，很多贵喜欢这样用。

他艰难地挪着步子，想用身体撞开门，却身子一歪，载进了蹲坑里。

轻微的噗通一声。

此刻暖阁里发出一阵欢呼。

曲子的节奏又变了，躁动、低沉、诱惑、舞姬们在变幻的灯光里缓缓扭腰，让想起迤逦游近的美蛇。

暖阁门的护卫们回张望。

门聊天的两也回。

一门之隔的小厮肯定听见了。

他们低眉敛目，毫无表。

跌落蹲坑的十五王子并不觉得臭，他浑身连带五官早已麻痹，整个像闷在皮甲里，和世界隔着混沌沉厚的黑。

暖阁里舞姬们跳起了西洋舞蹈，雪白的肚皮一耸一耸。

喝彩声快要冲屋顶，有兴奋地打了酒壶。

十五王子挣扎时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上的水箱忽然打开，哗啦一下水冲了下来。

十五王子被那巨大的水流冲向未知的黑暗，没顶的恐惧让他迸发出巨大的力量，双脚竟然勾住了坑壁边缘。

暖阁里舞姬们忽然躺倒在地，双脚朝天快速抖动，裙裾委地，纤细笔直的双腿抹了油晶莹闪亮。

有放形骸地扑上去摸。引起一阵快活的欢笑。

十五王子的脚终于无力地垂落，被水流推挤着上前，前方有一个圆圆的，隐约可见里升起一半的水流泛着脂的腻光和微腥的酒气。

像一张贪馋张开的等待美食落的黑的巨。

十五王子无可抗拒地被水流推着向那巨而去。

乐声激昂，暖阁里的都疯了。

谁也不记得前去遮羞的主宾现在在哪里，也许回来了也许没有，灯光变幻，对面都看不清，谁知道呢。

等在茅厕门的很有耐心，也许十五王子肚腹不调？

有推开暖阁的门，抱着肚子，喧嚣声冲撞而出。

那抱着肚子，快步冲进茅房，等在门两还笑道：“老伍，往右边去，殿下在左边。别惊扰了。”

那忙不迭点，三两下解决，舒服地出一长气，怕臭着殿下，急忙把水箱绳子一拉。

巨就在眼前，圆圆的代表着最后的归宿，十五王子想要横住身体作最后一搏。

忽然一水流冲来，夹杂着奇臭难闻的秽物，十五王子刚勉强横过来一点的身子被打直，直接没了坑。

茅房里，刚解手完的迫不及待地匆匆跑回暖阁，靴子踏在水晶沙上细碎作响。

暖阁门几个护卫兴奋议论方才那一舞也是传自西洋，十分的大胆动。

茅房门等着的两位却觉得有些不对了，就算闹肚子，这时辰也太长了些。

两对视一眼，东道主的昆城知府先上前一步，敲了敲隔间的门，“殿下？殿下？”

片刻后他脸色微变，猛地推开了门。

空的隔间让他倒吸一冷气。又过片刻，一声尖叫在茅房门炸响。

“殿下失踪了！”

……

厚厚的皮毯落足无声，却响着细碎的叮铃之声，那是明月珰翠玉环金钗宝簪之类的首饰在不断落下，落油光滑亮的皮毛之中无捡拾。

红色绣金葱植绒牡丹绡纱裙裾层层垂落，一双赤的脚踢掉脚铃，套上普通白袜。

屋子里有似乎在泼洒着什么，屋内弥漫着油类的气味，一个子声音低声道：“经过今晚，清酒翠袖楼便要歇业了。”

换衣服的坐在椅子上，弯着膝盖套靴子，语调满不在乎，“歇业就歇业，查封就查封。比钱重要。都走了吗？”

“都已经从天香阁夹层的暗道走了，分批走的，那群孙子互相抱着啃，谁也没察觉。”

“那就好。”男子站起身来，极高的个，快要顶着屋顶似的，“依计行事吧。”

子唏嘘一声。

男子拍拍她的肩，“这点事值得这样？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回拿下辽东大乾，给你开一百家翠袖楼。放心，爷什么都没有，就钱多。”

子涕为笑，亲手支起窗扇，眼看男子翩然没黑暗中，自己也越过窗棂，顺手抛下了一只点燃的火折子。

……

暖阁里已经成了群魔舞，负责附近戍卫的骁骑将军匆匆赶来时，几次呼喝都没能让这群回。

屋子里烟气腾腾，军士们大力打开门，匆匆赶来的虎贲卫首领嗅见一奇怪的气味，不禁皱起了眉。

烟气好一会儿才散尽，虎贲卫首领一眼扫过去脸色就变了，“舞姬和伺候的呢！”

迷茫的们四处张望，才发现那些令神魂颠倒的美们，一直游走穿梭在暖阁伺候的小厮们，居然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