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借兵

不住了，霍然起身。

“当真？萧常黄明等呢？”

“不知。但狄一苇回归当，主营曾有异动，黑烟蔽，嘶杀之声不绝。”

众面面相觑，有道：“不会狄一苇把萧常黄明都给杀了吧？”

“那不可能！那都是萧家派系的，狄一苇要是和萧家作对，后也别想安生了。”

“不还有皇太撑腰嘛。”

“那算个什么玩意。一个傀儡，来了永平，也不过是个摆设。之前就说她在，如今既然不自量力要亲征，正好，杀了大乾的继承，让他们去。我们也好多夺几城。”

“不妥，不妥。”

“有何不妥？难不成你还怕那皇太不成？”

“说什么笑话，谁怕她了？只是狄一苇既然重掌兵权，又这么快反扑沧田，那永平一线便再也不能趁虚而。便如我先前所说，梁士怡虽败走，但尚有残兵，一旦在后勾结了什么生事，咱们便是腹背受敌……”

众听着有理，纷纷点，都知道那后，不过指的是还被羁縻在冷宫的二王子。如今大王为剿灭梁士怡和攻打大乾，不在汝州，这万一二王子和狗急跳墙的梁家勾结在一起……

却听座上道：“早夺大乾北地，再回转扫清梁士怡，何来腹背受敌？”

大王这话一说，众便沉默，好半晌，有低声道：“可是狄一苇既然回归，永平便固若金汤，想要‘早解决’，谈何容易……”

座上便一笑，悠悠道：“是吗？不容易吗？”

……

永平主营西北角，是关押有罪士兵和犯的地方，狄一苇军纪严明，这一处临时牢狱平时都是空着。

今却关了两个犯，崔轼和黄明，一东一西地关押着。

黄明被烧得厉害，躺在铺板上呻吟，崔轼一看就是那种虚弱又懦弱的书生，面色苍白地蹲在牢狱角落。

看守的士兵心系着前方的大战，满心期待着打退辽东立上战功，却被派来看守这两个晦气东西，心都不大好。

因此哪怕赤雪跟过来再三嘱咐要小心看守，士兵们当面点称是，内心里却很是不以为然。

都觉得皇太英明神武，身边却缺了一份豪气。

饶是因此，因严格的军令，看守的十个士兵还是分成两班，守死了唯一的出。

无发现，黄明看着崔轼被押走时，眼底露出的喜色。

午夜时分，一班睡觉了，一班还在门。

一条黑影从东边的陋室里飘了出来，飘过幽暗的长廊，飘过黄明的囚室。

黄明正痛得睡不着，看见黑影飘来，并不意外地招手，悄声道：“崔轼，来救我啦？快，快。”

黑影在栅栏外站定，黑袍微微动了动，一幽幽气味飘散开来。

几步之隔的士兵听见里隐约动静，走了过来，还没靠近，蓦然倒地。

黄明嘿嘿笑了一声，从铺板上坐了起来，道：“这就是你说的驱魔之毒吗？”

“不是。”

“那你之前说的布下的引子呢？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发作？到底怎么控制的？我按你的要求已经调了棉衣来永平，不也就到了，你快把驭使之法说给我，我们翻盘还来得及。到时候大军就是咱们的狗，你就是太后眼里的功臣，你要的功名田宅，要多少有多少！”

黄明迫不及待地张开手，仿佛伸手就能拿到崔轼之前画给他的大饼一样。

崔轼也就伸手，放了一物在他手中。

“这是什……”黄明眼睁睁看见那玩意像一泡鼻涕或者一痰，忽然就消失在了他的掌心，随即他猛然弹跳起来，浑身的血色好像都忽然涌上了脸，灼灼的热，喉间呼哧呼哧冒出炭火般的气息来，他勒紧勒自己的喉咙，抽搐着倒了下去。

崔轼一直冷冷地看着他，等他蜷缩成一只红虾再无动静后，听见外换班的的脚步声走近，他再次不急不慢地走了出去。

片刻后，地上又多四具尸首。

崔轼已经换了普通士兵的衣裳，由仅存的一名士兵带领着，慢慢走了出去。

一路向着营外走，夜间大营不许随意走动，自然不断被拦下来询问，但是每次都顺利地被放行，过了关卡，越走越远。

夜色里，一切都很安静有序。

只隐约随着的脚步，响起叮铃叮铃的细微声音。

……

铁慈此时正前往校场上查看发放新棉衣。

士兵们的棉衣已经穿了三年了，今年应该统一更换，狄一苇之前就往兵部和户部打了报告，但是迟迟未获批准，户部喊没钱，兵部说再穿一年。

黄明萧常来了之后，为了笼络心，许诺着今年全部换新棉衣，另配一副皮甲。并且速度很快，前几天已经运到开始下发，今是最后两个营来领。

因为是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