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真相（一更）

道：“那么，此事到此为止吧。我说过，穷极追索，最后未必能够承受那真相。该如何和贺师代，你该明白。”

铁慈一笑，没有回答，走了出去。

容溥跟了出来。

院子里那两已经放开丹霜，丹霜一脸寒气地等在门，看见铁慈便道：“主子。先前我不过是试一试，我知道那两武功有限且无心杀我……”

“闭嘴。”

铁慈很少发火，便是这话，她也是冷冷说出来的，但这两个字一出，丹霜立即垂不敢说话了。

铁慈理也不理她向前走，一边走一边道：“你子太倔了。生死之前，岂可如此冒进。万一你猜错呢？万一对方隐藏武功呢？”

“没有……”丹霜看一眼铁慈绷紧的嘴角，抿抿嘴，把话吞了。

“我说过，需要属下以死相报，是主子无能的表现。”铁慈转身回看她，“丹霜，我希望你再软和一点，珍惜生命一点，相信我一点。相信条条大路通罗马，相信除了生死世上没有真正无法解决的事，相信这世间不是非黑即白，放过别也放过自己。”

丹霜身世凄苦，幼时逃难，吃过很多苦，也正是那些经历，养成了她偏激的格，所以师傅一直不肯正式收她门墙，总说她偏激执拗，渡化不得。

铁慈自幼被封太，东宫属官，侍读侍讲一大堆，但能真正放在她心中的，也不过身边这寥寥数。

半晌，丹霜轻声道：“婢知错了，婢没有不信主子……以后再也不了。”

“再有一次，我就把你嫁出去。”铁慈平平淡淡答。

丹霜露出惊恐表。

铁慈示意她自己去一边好好遐想一下嫁后的生活，在晚斋外的小路上站下，看着一直跟着的容溥。

容溥咳嗽一声，半晌才道：“殿下，今之事，我代祖母向您赔不是了。”说完便长揖。

他有点后悔。因为知道祖母心思重，他和祖父都不和祖母谈论政事，也没告诉她铁慈在书院的事，谁知道她视命如芥，说下手就下手。

铁慈笑着摇摇。

“容公子委屈了，遇上了小强般的我，不得不赔礼。不然的话，一个死，要赔什么礼呢。”

容溥垂下眼。

铁慈的意思很明显。

你别赔礼，你也赔不起。如果今天不是我，就是一条无辜的命给你杀了，那还假惺惺赔什么礼呢？

夜风瑟瑟，明夏夜温暖，他却觉得有点凉。

就在这一刻，忽然明白了铁慈拒他千里之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