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已近诡道

早朝散去之后，参加早朝的众多官员纷纷离开了宫中。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李标和钱龙锡也随在黄立极的身后，同其他几名内阁辅臣们一起，回到了会极门东侧的文渊阁中。

此时此刻，坐回到阁中的几名大学士，也失了看折本的心思。大家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与此同时也都在心中一点一点的品味着早朝之上发生的那些事。

今天这个早朝不仅惊心动魄意外连连，所花费的时间也要比正常时多了不少。所以，文渊阁中这场毫无营养的尬聊并没有进行多久，时辰一到，几位辅臣便纷纷借午食，结束了话题。而后便各自寻地方吃饭去了。

原本按照规矩，内阁的饭菜也是由光禄寺提供。但是光禄寺的饭食是出了名的难吃，所以，长久以来内阁众的午食不是回家便是去相熟酒楼解决，吃过之后才再回文渊阁办公。

不过今，李标和钱龙锡却都没了出宫就食的心。直到内阁中其他都已经离开，两依旧默默的坐在各自的座位上。

内阁中侍候的太监仆役，看着两个稳如泰山的大，心中也满是疑惑。不过，大们的事自不是自己这种小物能够理会的。几个不过腹议了几句，便按照一直以来规矩，将从光禄寺领来的那些不知已经热了几遍的饭菜，一件一件的摆放到餐桌之上。摆好之后，几个太监仆役便都退了下去，他们会在不久之后再进来收拾这些饭菜，不论那些大们是不是吃过。

一时之间，在文渊阁中便只剩下沉默不语的两，以及一说不上好闻的饭菜味。

不知过了多久，一直枯坐着的钱龙锡轻轻的叹了气，“没想到今早朝会是如此一个结果。”

李标微微垂下视线，抿了抿嘴。

钱龙锡站起身走到文渊阁的门向外看了看，而后转过身看着李标说道：“汝立兄，对于今之事，你有何想法？”

李标紧紧皱着眉半晌无言。

钱龙锡沉吟了一下慢慢的说道：“如果是因为意外，我们是不是可以。。。。。。”

李标挑起眼皮看了钱龙锡一眼说道：“稚文，你真觉得早朝上的那些事都是因为意外所致？”

钱龙锡脸上的神色微微一动，不过他并没有说话。

李标站起身走到文渊阁的大窗旁，透过那扇大开的窗户，望着窗外碧蓝的天空。

钱龙锡站在原地想了想，也走到那扇窗边，一边注视着被阳光照的微微有些晃眼琉璃瓦顶，一边说道：“要说都是意外，的确显得太巧了一些。不过，要说所有的事都是被刻意安排的，会不会。。。。。。”

李标转过看这身边的钱龙锡说道：“哦？稚文是如此想的。那对于刚刚发生的那些事，稚文认为那些是偶然，那些又是安排？”

钱龙锡皱了皱眉，想了想说道：“早朝延迟，庭杖施威。。。。。。弹劾赵榜成，这些应该都是。。。。。。有安排好的。毕竟知道那件事的不少，想要保守秘密并不可能。”

“嗯。”李标点点，“其他呢？”

“其他？”钱龙锡沉吟了一会说道：“钱志平的那道弹劾怕是出于偶然吧？”

听到钱龙锡的话，李标将视线再次投向窗外。停了一下他才悠悠的说道：“钱志平同赵榜成关系莫逆，看到赵榜成受弹，站出来替他张目也有可能。。。。。。”

钱龙锡刚刚点点，就听李标又接着说道：“不过，我曾听说，就在咱们商量好由赵榜成首先上本的次，钱志平就收到了由司礼监转给他的几份弹劾他的折本，让他自辩。”

“嘶—弹劾的折本？”钱龙锡拧着眉思索着，片刻之后，他的眉忽的一动，“弹劾他的是。。。。。。杨维垣？”

李标慢慢的点点，“据说，那几本弹章，满篇谎言污蔑，极尽编造之能事。我们都知道钱志平的脾气。。。。。。今天，即使他不是为了赵榜成，恐怕也会上本弹劾杨维垣的。”

“这。。。。。。”钱龙锡有些吃惊的看着李标。

李标的面色有些黯然的叹了一气，“可惜了。。。。。。”

钱龙锡微微皱了皱眉，他不知道李标所说的‘可惜了’是在说钱志平这个还是说今天的这件事。

两个又站在窗前沉默了半晌，钱龙锡才再次开：“这件事或许是有安排。。。。。。但之后的那场混。。。。。。”

“唉，积怨太了。从万历时起，我大明门户党争之祸，已历经四朝。此时早已经成了久的柴薪，稍稍有一点火星，便会燃起大火。不过，今天之事。。。。。。”

“怎么？”钱龙锡一愣。

“呵，没怎么。可能是我感觉错了。我总觉得今这场混，是有在暗中挑动。”

“有挑动？”钱龙锡不禁瞪大了眼睛。

“呵，我也只是如此猜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