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二柄

，与单于庭贵饮盟，立了左贤王，这便是虚闾权渠伪单于。”

三折为良医，在被任弘和吴宗年欺骗多次后，屠耆堂也开始用起诡诈谋，撒起谎来面不改色，匈类似的政变有许多次，也不足为奇。

颛渠阏氏自然替屠耆堂背书，她说最初为了匈的团结，没敢泄露此事，然而那虚闾权渠不识大局，违背了壶衍鞮单于的请平和亲政策，挑衅汉朝，与汉战。结果导致汉军长驱直，圣山被烧，左地和单于庭放弃，如今虚闾权渠被汉军砍了脑袋，但匈还得延续下去，所以她带着月氏王首饮器，来寻找真正的单于！

“真单于便是右贤王！”

接下来的事顺理成章，右贤王屠耆堂用月氏王颅饮器喝下血酒，按照单于继位改名号的规矩，自称“握衍朐鞮单于”，并迎娶了颛渠阏氏，还称他已经得到了大汉皇帝的承认，可以带给匈和平。

一百多年来，好战的匈从未像今天这样渴望安宁，右地十多年来屡屡被汉军打击，丧失了战的胆气。右贤王这番说辞得到了大批主和贵族的拥护，还吸引了饱受战之苦的匈来投靠，单于的死压垮了他们最后一丝骄傲，匈已经彻底输了，再倔强有什么用呢？

如此一来，匈出现了两位单于，小小右地一分为二。

但天上没有两个太阳，北州之地，也容不下两位单于！

郅支单于打着复仇的名义，带着残部南下，想要清算叛徒，握衍朐鞮单于不得不应战。

背叛国家与民族这种事，只有0次和无数次，在判断两边实力，发现自己没有必胜把握后，握衍朐鞮单于立刻召来他的长子，让他前往大汉居延边塞找典属国丞吴宗年求救。

“握衍朐鞮单于愿臣于大汉，世代为汉北藩，来年长安朝见，献舞未央！”

……

汉军只留了辛庆忌、苏通国两万骑前往居延驻扎，以观匈之变，而大部队则于九月底从鹿塞关，回到各自出发前的驻地，并立刻遣向天子报捷。

十月初，消息抵达长安以北的甘泉宫，从汉军六月份出塞后，整整四个多月，刘询都在这儿办公，只为早一天接到前线战报，只可惜汉军渡幕后，通往来不便，他得到的消息往往滞后一个月，听说单于西迁未见踪迹，刘询很担心这场仗三军空出，隔着数千里着急。

张彭祖、冯奉世和段会宗三作为传讯使者刚一抵达，就被召宫中，天子数前才得知了简短捷报，尤不满足，要三禀报整场战争的详细过程。

这是冯奉世第一次朝见天子，他年纪与西安侯差不多，穿着一身常服，戴刘氏冠，相见时，前将军韩增也跟在身边。

刘询虽然很急切知晓具体过程，但依然表现得神轻松，先说他早就听说过冯奉世之名了，夸了他在赤谷城、康居的优异表现，并对当年举荐冯奉世去西域的韩增道：“贺将军所举得其也。”

而等刘询听冯奉世解释最后为何是任弘追上单于，刘询不动声色，只笑道：“此运势哉，朕相信不论两位将军谁遇单于，都能建得大功。”

当冯奉世说起傅介子击退匈单于十余万骑围攻后受伤力竭没能挺过去时，刘询扼腕叹息：“义阳侯乃大汉之胆也，纵横西域十余载，竟殒于燕然，真奇节丈夫也！朕失义阳侯，如失一臂。”

然后刘询立刻让告诉太官令，今不要准备御膳，他要降食以示哀悼。

等听段会宗说及郅居水决战的过程时，刘询握着拳细听，很紧张的样子，最后在听到赵汉儿围困单于，单于自尽，而任弘斩其首时才击节而叹！

“斩得好，朕出塞时赐西安侯剑，当时便笃定他定将斩单于首还于北阙！”

刘询一连说了好几个“大善”，起身激动不已，然后让冯奉世、段会宗去洗沐休憩，只留下亲信张彭祖。门扉闭上，也不知张彭祖又补充汇报了什么，出来时，刘询的心更好了。

冯奉世和段会宗再见天子，是在次的甘泉宫小朝会上，刘询已经派通知赵、任两位将军，让他们立刻带着有功将士南下三辅，皇帝要诏告天下，论功行赏。

而在大司马车骑将军张安世，丞相丙吉问及皇帝，长安该用何等规格的礼仪迎接胜利之师时，刘询笑道：

“朕亲自郊迎！”

……

ps：第三章（补）在0点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