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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汉朝退出西域这十几年,安息帝国也没有东进,反而是月氏、康居、乌孙中亚三小强坐大。现在虽然重归一统,但安息也没工夫管东面了,因为他们与罗马在中东的冲突,恐怕要愈演愈烈了。
而到了次黎明时分,先前投降的两万余乌孙
都被喊醒,顶着寒风,集中到了热海边上,由一位新的大巫主持仪式,向“乌孙太后”歃血效忠。
乌孙的仪式,果与史伯刀所说的大同小异,先是那些追随泥靡反叛,谋划了刺杀肥王的首恶一一被押到湖边的大石
上处死,用的是残忍的割喉,他们的鲜血被收集,放进一个大革囊里。
接着泥靡那颗几乎腐烂的颅,被抛了进去,而解忧公主亲自以弩
之,预示着彻底战胜泥靡,为肥王复仇。
又宣布,在元贵靡归来前,乌孙将由她称制治理——废长立幼之事,解忧不急着公开。
以这血腥的杀戮开场,投降的乌孙中即便有少数不愿者,也只能乖乖屈膝。只低声安慰自己,向汉公主下跪,也比朝元贵靡那懦弱的“逃王”稽首要强,只要低
,就能留在不冻的热海过冬,来年获得过去的牧场和领地。
在赤谷城一战后,乌孙看向汉
的眼神,起了极大的变化,过去他们与汉接触不算多,只认为他们是弱者。老远送公主来给昆弥做夫
,陪嫁的
仆也低声下气,被欺辱了也不敢反抗,生下的混血王子身上也流着孱弱的血。
可在亲历与汉军的战争后,发现汉军竟能以两千步卒击退乌就屠一万骑,又以万骑大泥靡三万余
,战力不但远胜乌孙,甚至超过了乌孙
一直暗暗畏惧的匈
。
有时候从任欺凌到受
尊敬,只需要一场战争。
现在事反了过来,汉
成了强者,而乌孙
为弱者,连带汉公主的地位也迅速拔高。更别说打得乌孙
丧胆的汉将任弘,还是解忧的
婿。而按照冯夫
让
宣扬的说法,若非解忧极力劝阻,汉将就要将所有追随泥靡的乌孙
斩首。
这说法吓到了所有,那些被裹挟进
战争的牧民,转而对解忧感恩戴德。
旧俗?远没有拳大。
杨恽他们远远看着这一幕,忽然想到一件事:“西安侯,乌孙有‘太后’这个词么?”
“没有。”
号称“不太会乌孙话”的任弘摇:“乌孙只有阏氏、左右夫
之称,而无太后之谓。”
所以在习惯新统治,造出这个新词前,乌孙得用另一个词来称呼解忧。
这时候,随着太阳从东方升起,不论是泥靡方投降的乌孙,还是肥王曾经的属下,都齐齐朝盛装的解忧下跪稽首,又饮下热海冰冷苦咸的水,以苍唐厄尔的名义,对她宣誓效忠。
这一幕还是有些小壮观的,热海边上,数万齐齐呼喊着一个相同的词,一声接一声,响亮的合声似乎在热海里惊起了波澜,将鱼群吓得飞快游走。
杨恽努力向任弘发问:“乌孙喊的话是何意?”
“母亲。”
任弘看着沐浴在朝阳下的解忧,这一刻,她的命运,确确实实彻底改变了。
“慈的母亲!”
……
相较于粗心大条的肥王,解忧太后确实是个更合格的统治者,在乌孙二十多年的生活,让她极其了解乌孙的优点与弱点,又能引
一些汉家的制度。
“乌孙贪狼无信,他们一
一个‘母亲’,但却随时可能弑母,汉军虽能待到来年春天,但迟早会走,我必须有一支靠得住的军队。”
手中得有兵才行,解忧清楚地了解这点,向任弘和常惠表明了自己的打算:“我欲效仿孝武皇帝,建羽林骑,取此战死事者子孙孤儿养于赤谷城,令教以骑
,让他们与大乐一同长大,成为他的亲卫。”
这主意确实不错,任弘也提了自己的建议。
“母亲不是让那些效忠的乌孙贵都要送一名质子来赤谷城么?要么长子,要么长孙,何不也组成一军,可称之为‘长子军’,虽只有几百
,但假以时
,他们继承父辈牧场后,真正忠于太后和新昆弥的贵
,将遍布乌孙。”
解忧颔首采纳,但不论是“乌孙羽林”还是“长子军”,都得用数年时间来培养方能成为战力,眼下她却急需拥有一支忠诚,且随时能镇住国内的军队。
“常大夫还记得那支在大宛的募兵鱼鳞军么?”
常惠当然记得:“彼辈违诺不援赤谷,楚主还想雇他们来?”
“当然不。”解忧是很记仇的,轻飘飘地说道:“我此生,绝不会再给鱼鳞军一尺丝帛!”
她看向任弘:“经过大战,乌孙方知汉军之强,汉
之勇。开春后,我打算用本想募鱼鳞军的钱帛,从汉地募一些轻侠勇士来乌孙。”
常惠和任弘面面相觑,解忧公主却自顾自说了起来:
“过去大汉只往乌孙送子、
仆,现在,我要陆续送想回家的
归乡了。”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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