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 一间茶馆（二合一，求票）

初：“小姐，您看那边。”

斜对面的桌子上，一位伙计拿了钱，坐下来陪客下棋，叶文初倒是惊奇，招手喊长贵：“还可以陪下棋？”

“是的。有的客觉得无聊，就能拿些钱，让我们陪着下棋。”

“别的呢？”叶文初问他。

“不离开大堂就行，掌柜看不见了就扣钱。”长贵笑着道，“叶医判您想什么，您找小的，下棋十个钱，您给小的八个钱就行。”

叶文初笑了起来，取了十个钱给他：“我不下棋，这是你帮我的赏钱。”

长贵连连道谢，额外给叶文初多添了一碟瓜子。

说书的结束后，客就都散了，花销其实不大，一壶茶听一段书，坐两刻钟，一个大约十个钱。

吃饭的时候，伙计们都在大堂里吃饭，叶文初数了数，庆春茶楼伙计还真的挺多的。

“叶医判，给您请安。”大堂里，就只有叶文初他们一桌客，伙计们就将桌子抬过来，坐在叶文初边上吃，聊叶文初先前几个轰动的大案。

“我们都知道，在茶馆里每天什么都能见到，我们知道的也最多。”一个容貌很俊秀的伙计道，叶文初问他，“你几岁了？”

伙计脸一红，笑着道：“今年二十三。”

“气色不错。”叶文初又问其他几个，年纪有大有小，最大的快四十了，小的今年才十六，“我来查刘园的事，你们帮我想想关于他的事，作为回报，我给你们免费号脉，检查身体。”

“都知道，我的号很难等，十天后的都约出去了。”

伙计们都知道，长贵笑着道：“我来我来！我晓得您那边号很难等的。”

叶文初就给所有号脉，还检查了牙齿。

一一说了隐患。

“你才二十二，这骨和牙齿看着都三十二了。”叶文初笑着道，“多出去晒晒太阳，每天可以去跑动，多动动。”

伙计有点不好意思，笑着应是，说他明天开始每天早上上工前，出去走走。

叶文初看他一眼。

“叶医判，你要听刘园的事。我想想，”伙计们围着叶文初，一起想刘园的事，“他早年离开过，后来又回来了，掌柜本来不想他回来的，但他这个油腔滑调的，很会哄客。”

“嗯。他有一次还哄着客打赏了十两银子。”另外一位伙计道，“不过那位夫一直很大方，有次我给夫上茶，夫就给了我一个银锞子。”

“银锞子？”叶文初问道，伙计说是，还从荷包里拿了银锞子出来，叶文初拿过来看了看，又还给伙计，“你们经常会得到赏钱吗？我去过很多茶馆，你们这样的很少见。”

长贵笑了起来，道：“我觉得是我们做事周到的缘故，京城这样的茶馆还是有的。”

“别家有是有。”那位年纪最大的伙计道，“但放眼看去，都没有比我们周到的。”

大家都说是。

“到时间了，叶医判您还想问什么？”

叶文初让大家看钥匙：“你们觉得，这把钥匙会是刘园赁的房子的钥匙吗？”

“他赁房子吗？我们不知道。”

“也有可能，他有时候晚上不住宿舍。但具体住哪里，我们都不知道。”

其他也都说不知道。

叶文初说好，让他们去做事。

晚些时间，茶馆里上了一天里的第四波客，也是说书先生说的第四个故事。

和前面一个诙谐的不同，晚上这个明显是风花雪月，言词有些轻佻孟。

在场也有夫，大家都没有异色，习以为常地听着。

叶文初“身经百战”听这种程度的，完全没有问题，八角一开始有点羞涩，然后就津津有味了，马玲更从容，一副场老手的样子。

有进门来，叶文初挥了挥手，沈翼过来在她身边坐下来：“晚饭吃了吗？”

叶文初点：“你吃了吗？”

沈翼说没有，本来想找她一起吃晚饭，叶文初笑着道：“在这里吃，让厨房给你煮面条。”

“好。”

面条刚上来，伙计忽然将门虚掩关上了，然后说书的先生，目光一扫现场，着重并奇怪地看了一眼叶文初三位小姑娘，叶文初被他看的一愣，心道难道要来更狠的？

说书的见叶文初一副很从容，老客的样子，也就收回了探索的目光，惊堂木一拍，道：“昨儿，说到贾生和月娘颠鸾倒凤……”

“……”叶文初错愕地看向说书。

她不知道是什么故事，但一定比金瓶梅描述的更细致。

这就是大型黄文朗诵现场。

果然是说更狠的。

八角一茶地上。

沈翼挑着一面，仰看着说书，不知是面条辣的还是闷热，他的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