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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了手织羊毛地毯，墙壁上悬挂着著名画师的画，房间与房间的间隔中摆放着小型的雕塑。甚至吊灯都是镶嵌着黄金的水晶吊灯。房间中的装潢也远比一般的地方子爵更为豪华，甚至每个房间中都有一座放满了书的书架、以及免费使用的优质
用品。
这是专门面向外地的贵族和大商
、与通过地铁来到诺亚的异国大物们的顶级酒店。
以酒店来说，这是绝对值得骄傲的装潢，而他们服务员的素质也绝对能与其媲美。唯有在王都中，才有可能开得起。
但尼古拉斯二世却是微微皱眉。
在他看来，这只不过是俗物而已。
尽是
费之物。
镶嵌在墙壁上的碎宝石，如果磨成宝石
、用于制造神力药剂或是魅力药剂，价格能翻个二十倍；
这些历史名的雕像中蕴藏着“凝固的历史气息”，可以在仪式中用于和过去之对话、或是修改基于影响而产生的噩梦定位点；
每个吊灯上的水晶和黄金，他都可以用来制造成一面能够抵挡白银阶
坏巫师一击之力的圣盾了——就连那些优质木材制造的家具，在他看来也都是费。
这些木
并不是最适合用来制造家具的木材。它们的价值之所以昂贵，是因为它们在处理之后可以用于仪式，而不是说它们本身作为木材的质量优秀。
……简直就是费的集合。
基于这种厌恶感，尼古拉斯二世对尚未谋面的另一，心中忍不住产生了些许轻视。
——但这种轻视，在见到对方时便很快消散了。
坐在房间中的，是一位失去了颅的灵。
是的，失去了颅。
他安稳的坐在座位上，只有颅是空白的。并且能不断看到光芒往颅处集中着、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再生着。
“……您是？”
尼古拉斯二世礼貌的询问着。
而对方发出了温暖慈祥的声音：“你可以叫我贝尔纳迪诺。
“我知道你是谁……我认识你的父亲。”
“……但我的父亲可不认识你。”
尼古拉斯二世沉默的搜索了一下记忆，冷漠而警惕的回应道。
他不记得尼古拉斯认识眼前这个。
无的老却只是发出呵呵的笑声，什么都没说。
他只是平淡的说道：“开门见山的说，我希望能得到‘赫尔墨斯学派贤者之石’的配方。”
“不可能。”
尼古拉斯二世立刻否决道，随即他便准备转身离去。
但贝尔纳迪诺却在他转身的时候，在后面开
道：“你知道你父亲的事吗？”
“……什么？”
“——尼古拉斯·弗拉梅尔，赫尔墨斯之子。世上最伟大的炼金术师……以类之身，完成属于神明伟业的贤者。”
贝尔纳迪诺缓缓说道。
他“看向”尼古拉斯二世，开答道。
“他当年其实没有死去……你知道吗？”
尼古拉斯二世沉默许久，回过来沉默的看向贝尔纳迪诺。
无的贝尔纳迪诺呵呵笑着。
“我可以先教给你‘工灵魂’的制造配方，作为订金。”
无的老缓慢的说道：“这是尼古拉斯·弗拉梅尔近些年才发明出来的东西。你回去研究一下，就知道这是尼古拉斯的风格，却又不在你的记忆之中。
“如果你什么时候，想要把贤者之石的炼制技术
给我，就再来这里找我。”
——我随时在这里。
——我等着你。
贝尔纳迪诺空
的颅，虚虚望向尼古拉斯二世。
尼古拉斯二世沉默许久，没有答应却也没有拒绝。就站在原地，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随后贝尔纳迪诺又笑了一声，开始缓缓说出“工灵魂”的配方。
他有所自信……
自己不会在这里等太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