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 承诺

墨瑰妍形容憔悴，肤色越发白得不见一丝红润。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被灵阳问及出嫁的事，她眸子里光芒一暗，强颜欢笑：“没什么的，我跟林家早有婚约，这次不过是正常出嫁罢了。”

灵阳讶然：“你们早有婚约？”

墨重衣把方才脱下来的上衣穿好，站起身请两座，亲手为两倒茶：“我们家据守丹阳近两百年，这里向东连接荆国的涤，向西是卫国的天瑶，向南则是梁国的玺州，这几年三家都来争取我们。去年叶家、林家、萧家分别有书信送来，萧家还罢了，叶林两家都有迎娶妹妹的意思。我爹爹在林星榆和叶素卿之间犹豫不决，还曾派到天瑶和涤去暗中调查了解两的品行。”

“你爹怎么能答应让盐盐姐姐去给做妾呢？”灵阳不满地质问。

关于妻妾的事，他听梅散彩说过，男之间，一夫一妻，如同易之乾坤，气之阳，天地设位，男子自强不息，子厚德载物，方成家室。

而妾虽然常与妻并称，实则与丫鬟无异，都是下籍，就算生下子，也是庶出庶养，奖惩生杀，全在主母一念之间。

梅散彩当年的丈夫就不断纳妾，漂亮致的孩一个接一个往回领，梅散彩作为正妻主母，任意处置那些妾室，惹着她的，鞭打杖责，触怒她的，割手斩脚，连同妾室生的孩子，一并处置，他丈夫也不问不闻，只加倍弄更多妾室回来。

梅散彩说这些事的时候，语气里充满了对丈夫的恨意，讲如何处置那些孩的气，则是轻飘飘地，仿佛砸碎了一件件丈夫的玩物。

灵阳到现在仍地记得当时梅散彩的嘴脸！

他无法想象，盐盐姐姐将来嫁过去，也被当家主母这样羞辱作践。

“那时候还不是妾。”墨重衣无奈地说，“他们当时说要明媒正娶的，林星榆和叶素卿虽然都是旁支庶子，都颇有才，于家族之中亦受重用。我们墨家小门小户，妹妹嫁给他们为正室，倒也不算下嫁，我爹也真心想在他们当中挑一个给妹妹为夫婿。哪成想叶素卿狼子野心，没等我爹作出决定，就撺掇叶家派了家仆陶氏来夺城。我们一败涂地，如今落到这个地步，叶素卿自然是不用提了，林星榆也改了，只答应娶妹妹过去做妾，不能再做正妻了。”

“那就不要嫁他了啊！”灵阳怒声道，“这种势利眼，若真嫁了，才是掉进狼窝呢。”

“唉！”墨重衣长叹一声，坐下来捧起茶杯，“我又何尝忍心让妹妹去给做妾呢？只是墨家亡在旦夕，陶家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很快就会杀到这里，对我们斩除根，不然他们在丹阳城里睡觉也不安稳，而我们只有取得林家的援助才能转危为安。”

“不就是两个散仙吗？我已经答应你们祖父，陶家来了由我对付。盐盐姐姐不能随便嫁过去由作践！”灵阳有了四转的玉还丹，底气很足，他自忖能够对付梅散彩加上陶卧虎、鲁连城那些，只要陶家的那位金丹老祖不出现。

据说陶家老祖陶兀当年为了叶家失去了双腿，得叶家大力资助，砸下了许多神符丹药，还特许他符宫修炼，用了百之功，一举凝成金丹，不过从那之后，再也没有露过面。

灵阳特地跟顾耿存打听过这位陶家老祖的事迹，他凝成金丹是在五十年前，那一年正好是梅散彩大闹涤城，被五大高手联手驱逐的时候。

就算陶兀真的来了，我也不惧！

不过是丹成八品的旁门散仙，我就算不胜，亦可不败。

灵阳跟墨瑰妍保证：“盐盐姐姐你放心，我会打退陶家保护墨家，决不让你去林家做妾！”

墨瑰妍眼神里面流露出的不忍：“沐沐，你真的有把握能打退陶家吗？”

“我自然是有把握的，即使打不过，也可以带你们去丹华峰，到我的丹源天去，那里有本门祖师留下来的太乙九转金华仙阵，休说陶家，便是叶家来了，也决闯不进去。”

墨瑰妍向墨重衣看了一眼，兄妹二向灵阳作揖：“既如此墨家安危就全仰仗小真了！”

被墨瑰妍如此倚靠拜托，灵阳感觉胸热乎乎的，似乎一下子长大成，从稚的男孩变成一个强大的男了，连个子都似乎拔高了不少，肩膀变得厚实起来，上面担上了沉重的担子。

八岁年那年下山的经历，是他十五岁生命当中极为难忘的一次。被师父带回山以后，他不止一次地想象下次跟盐盐姐姐再见时的景。

初见时，墨瑰妍手里捧着暖炉，身上披满午后的阳光，映衬着左右临街墙壁上的积雪，十分爽利地跟他说：“跟我回家吧，我让打个神仙板把你给供起来。”

他打算再见面时，要挑在春天，在上午时候，顶朝阳，豪气十足地告诉墨瑰妍：“跟我回丹源，我做虎骨参汤面给你吃。”

哪知天不遂愿，这几年师父临近飞升，填鸭式地灌输给他好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