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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了吧……大革命的时候,她参加了反抗军，在攻打多罗利亚城堡的时候牺牲了，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她还高举着革命的旗帜……”
说着，老
看向了特蕾莎，笑道：
“看到你，我就想到了她，如果她还活着，现在应该也像你这么厉害了吧，你的清洁术，看起来可比她的高明多了。”
听了老
的话，特蕾莎微微一震。
这一瞬间，她似乎再次回到了那个令恐惧的夜晚，只是这一次，伴随着恐惧的，还有一
强烈的内疚。
“对……对不起……”
少
低
道。
老笑道：
“你道什么歉？我自己都早就放下了。”
语毕，老再次看向了窗外，唏嘘道：
“生命教会的祭司大说过，革命……总是有牺牲的，正是因为无数英烈的努力，才有了今
的和平与幸福……”
“我，为我的儿感到骄傲。”
听了老的话，特蕾莎的目光很是复杂。
她垂下，握紧了双手，嘴唇紧紧抿起……
沉默。
许久的沉默。
“对不起……”
片刻之后，特蕾莎又低着重复了一句。
“孩子，没事，你没有必要道歉。”
老摇了摇。
特蕾莎咬了咬牙，也摇了摇：
“不……我必须道歉……”
说着，她抬起，看向了老，忐忑渐渐化为了坚定：
“我是特蕾莎，特蕾莎·冯·特雷斯……”
“我是帝国曾经的皇特蕾莎二世……”
说完这句话，少似乎用完了所有的力气，也似乎终于将一直憋在心底的秘密吐露，整个瞬间放松了下来。
而随后，就是紧张，无限的紧张，她低下，再次蜷缩起来，准备迎接老的怒火。
不过，想象中的愤怒并未到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只苍老、粗糙，但却很温暖的手。
轻轻地放在了少的脑袋上。
“我知道。”
老平静的话语从上方传来。
特蕾莎愕然。
她抬起看向了老，却发现对方正温和地看着她。
“从第一眼看到您的时候，我就认出来了，在您登基的时候，我曾远远地看过一眼……”
“我没什么力量，但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就对见过的过目不忘，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年，但您除了长高了一些，看上去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所以……我早就认出来了。”
真视之眼！
看着老那宛若星空一般
邃的瞳孔，一瞬间，特蕾莎脑海中拂过这样一个名字。
那是极小概率会诞生的天赋能力，往往出现于有着神话血脉的血统。
曼尼亚城曾经是神话后裔最多的地方，虽然概率极小，但并不是不可能。
“您……您不痛恨我吗？”
她忍不住问道。
老摇了摇，叹息道：
“都是过去的事了，虽然我失去了儿，但您不也失去了自己的一切吗？”
说着，老唏嘘道：
“玛利亚二世陛下是位好皇帝，在她在位的时候，一直都在为我们平民的权益奔走，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只不过，贵族和教会的势力太过庞大……”
“您也是，十年前您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罢了，又被贵族架空，我就算是痛恨，也应该去痛恨那些贵族……”
听了老的话，特蕾莎微微一震。
她抬起，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可是……可是……可是我听说……”
“听说大革命之后所有的罪责全都推到皇室和保皇党的贵族的身上了吧？”
老笑道。
她轻轻一叹：
“这都是部分野心家和残留贵族的
谋罢了，为了转移民众的怒火。”
“早在三年前，生命教会就公布了帝国末期的不少档案，揭露贵族丑恶的同时，也让我们这些平民明白，曾经的特雷斯皇室并没有那么不堪。”
“更别说，您也失去了一切，就算是有恩怨，也早就扯平了。”
说到这里，老笑了笑：
“现在，我们都不过是曼尼亚共和国的一员罢了。”
特蕾莎呆呆地看着老。
渐渐地，泪水充斥了她的双眼。
“我……真的能被原谅吗？”
她哽咽道。
“当然，没有怨恨您，我没有，大家都没有，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们需要着眼的，是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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