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逃掉了,留下的只有一道背影。
但是,总有没能逃掉的!
他们或是腿短,又或是做为对手拦截他们的神将足够强大,足够拼命,终是在这最要命的关卡,划出了一道生与死的天堑。
死亡在脚下,生机在对面,看似轻轻一步就能跨过,但实则一切都来不及了。
当炎帝只手遮天之时,逃跑已经成了奢望,一条
命注定了要
代在这里。
“我不服啊!”
有一位妖神悲呼,“炎帝!”
“你一尊战力抵至太易的巨擘,来亲自灭杀我这普通大罗……你不讲武德!你太过分了!”
他很愤懑,很不甘,也很无力。
“东皇陛下统军多年,也没有做下这等过界之事!”
“我想,那是他没机会。”炎帝垂眸,看到了这位妖神的挣扎,语气很平淡的回应,姑且算是对能成就大罗、证道永恒者的尊重,“帝江和烛九
在拦着他。”
“族群的战争,理念的碰撞,我认为……你我两方之间,从来就不存在什么所谓的界限。”
“唯生死而已!”
炎帝淡漠的说着,而后那一只手掌彻底盖下了!
这出手的动静,是浩大的。
但那只手掌真切的按下去时,却是很静谧的,连带着让原本所有战争的嘈杂声都消失,整个战场从原本的热闹喧嚣,成为了最绝对的死寂!
只手遮天,一掌灭世!
炎帝在让火师的军伍亲身经历了一场最酷烈杀伐、锤炼了一番
气神后,亲自出手,为这一战画上了一个句号。
当他收回那只手掌时,战场上的凄凉呈现在诸多
族的神将眼中,让他们打了个寒颤,
一次直观的感受到属于炎帝的生杀予夺,实在太过霸道与恐怖。
一掌之下,群妖授首!
唯有灵魂尚存,被凝滞在如同琥珀的道韵中,等待
回
司的接收……这姑且是最后的一点仁慈。
“打扫战场罢!”
炎帝平静的宣布,让刚刚经历了血与火考验的
族大军收拾残局,收敛战友同袍的尸骸,令他们能魂归故里,这样去了冥土中,也不怕被鬼生地不熟,被陌生鬼给欺负了。
“记录战功,清点伤亡,速速行动!”
侯冈吆喝着,带
忙碌起了这些琐事。
在他的安排下,
族还剩下的战兵沉默着行动,眼中带着些许的悲戚,收敛着战友的尸骨,整理着同袍的遗物。
有些战士,已经站到了尸骨无存的境地,唯一能证明他们存在的,或许只有战友的记忆和影响,以及征兵册上的名姓记录。
根据行伍并肩作战时最后的印象,在大致身殒的地方徘徊,尽力去找出能代表英勇战士生前存在的物品,以便于去立一个衣冠冢。
实在不行,或许只能从地上挖一捧土,伴着
族独有的赤红血气,证明其曾经为了守护家园而奋战至死!
当完成了这些琐碎的工作后,整个
族的王庭主力,似乎经历了一种难以用语言来形容描述的巨大蜕变。
他们沉默,坚毅,无畏,伟大……
血和火,或许残损了他们身上的战衣,迟钝了手中的战戈,不再坚不可
,不再无坚不摧,但是与此同时,他们的心灵被磨砺,被锤炼,在开始散发出难以言喻的光芒!
他们本已经很强大。
被敌
鲜血都染的有些紫黑血斑的战甲,是他们战绩的证明,衬托出自身的强大。
但他们的未来,将会更强大!
背负着倒下战友的期望,背负生命之重,在生与死间去印证
族的道……
或许有朝一
,他们将化作创造者最希望看到的理想者,证明一条道路的真实存在,让
族去登临洪荒天地的至高!
“军心可用。”
炎帝居于营帐中,对牺牲的沉重中又不乏赞许,认可
族的成长。
同时他又抬
,望向了高远的天际,仿佛是在审视着自己的对手。
“该表现的,我都表现出来了。”
炎帝·
娲,轻声自语着,在这片没有外
的营帐中,盘算着自己的计划,“帝俊、太一……你们又会有怎样的应对呢?”
“千万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我这么谨慎,又不是多么的强,看起来只用派遣两位妖帅,就能做到牵制的效果……”
“还不放心大胆的出击?!”
“还有……”
“眼下丧命的呲铁部,加上之前被摧毁的鬼车部……两部妖帅
锐葬送,按照
回的规则,它们将进
冥土之中,等待安排。”
“如果再算算与龙族惨烈兑子的计蒙部、商羊部……已经是四支大军进
到地府了!”
“只要能够在冥土里汇聚队伍,再踏征途,天然一个大好的祸
冥土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