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找找他们生前甲胄衣袍的零碎,立个衣冠冢,也好让他们执念有所寄托。”
“如果……”
放勋叹息一声,“死的实在是太彻底了,生前又没有什么遗留……家中亦无所念。”
“那,就由族群来承负这份哀伤,肯定这一场功绩!”
“届时,我将亲自设立纪念的殿堂与碑文,铭刻牺牲者的名姓,以青史为载体,权当是最后最清晰的存在烙印。”
“放勋殿下圣德无边!”
羲叔诚心实意的礼赞,以最高的礼仪。
“他们活着的时候,没能享受到多少,只有死去了,才获得了肯定……这是我们的失职,我又哪里谈得上圣德呢?”
放勋摇
,很平静的说道:“由此看出,我们其实还有许多的不足,亟待解决。”
“因此,我有所设想,想要设立安排一些措施,聆听苍生小民的建议,从他们的角度去出发,调整纠正我们的失误,加强补足我们的缺点。”
“像是在驻地之前安置一张‘欲谏之鼓’,苍生子民若是谁有建议,随时可以击打,我将会亲自接见,进行聆听对话。”
“假使事态紧急,我无力他顾;亦或者是苍生有所忧虑,想要直言又不敢来见我……那我还有措施,会在一些特定的地点,安排可供畅所欲言的标志——比如立下一根木柱华表,由坐镇者进行记录,之后转呈于我……即使是诽谤之言,也无妨。”
欲谏之鼓。
诽谤之木。
放勋很有听谏的决心,是他行走在煌煌圣道上的表现。
“和叔,这部分的工作,我便
予你了。”放勋眼神明亮,叮嘱着龙图腾系统四位辅政大臣的最后一
。
“臣领命!”和叔肃然。
“好,去吧。”放勋微微颔首。
和叔走了。
羲仲这时却回来了。
“通报完了?”放勋勉强笑了笑,舒缓了沉重的心
,“炎帝那边的朋友,得到消息后,心态是不是不太好?”
放勋关照小民,但对同僚和竞争者,态度却不是一回事了。
不怼两句,念
可不通达。
“殿下料事如神。”羲仲连连点
,“我挂断通讯的时候,感觉那边好像快要骂
了。”
“这才对么!”
放勋心态变得好起来了,“感谢鬼车朋友送给我们的
,让我这里有一个开门红。”
“防线也夺回来了,战线重新弥补……这便没有了失土之责,凉他
也说不出什么来。”
“羲仲……这些
子,你可能要辛苦一些,做好修缮工作,加强防御手段。”
“臣明白。”羲仲郑重道。
说完,这位大臣有些迟疑,“放勋殿下……”
“臣觉得,天庭方面很可疑啊!”
“他们耗费了那么巨大的代价,攻陷了我们这处防线,勉强打开了一个突
。”
“但是撤退的时候,他们却又那么的果断,毫不恋栈,轻描淡写就让我们收复了这里。”
“这其中……是不是有诈?”
羲仲很怀疑。
毕竟,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尤其还是这么大的一个礼包,下了血本夺取的战果,说不要就不要了!
易位而处,扪心自问……换作是羲仲在天庭的立场,说啥都不会退的!
最起码,要让龙图腾的这一支大军,付出血淋淋的代价!
“有诈?算是吧。”
放勋很淡然。
“挑拨离间、借刀杀
什么的……大概都有些影子吧。”
龙祖是
铁,但也绝不是傻。
好歹是当过领袖的
物,除了被
用信息不对称给
过外,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很合格的。
“当
族的主力出现,龙族的系统就不再是被针对的主要目标了。”
放勋登上残
的城墙,遥望天际无尽绵延的天庭大军,脸上看不出多少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