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这里繁华了,白天的时候大多
流熙攘,临近春节尤其如此,不过到了这个时候
都已经散了,暮色之中,废弃的灯塔黑沉沉地矗立,附近店铺、民房许多都已经亮起灯光。
白天的时候银行门
无疑也很热闹,堆着停放的自行车,来办理各种业务的
群进进出出,到了银行关门,就成了最冷清的地段。
银行自动存取款机只有一台,另一台只能取款而不能存款,都没有防护罩,房长安骑着自行车远远地观察了一下,这才迅速骑着车过去,停下车都没上锁,迅速到存取款机前
卡输
密码,把钱放进去。
沈诚言大概猜到他要存进银行卡,或者说准备给他存进卡里的,都是崭新的钞票,机器扫描一遍过。
房长安确认存了一千八之后,迅速取出银行卡放回兜里,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他瞥见一个穿着军绿色棉大衣、带着狗皮帽子的身影迅速靠近过来,在这个过程中,他低着
,双手很怕冷地揣在怀里,脑袋小幅度迅速左右四顾,似乎在打量着周围的
况,肢体动作隐隐透出一种不正常的紧张。
房长安心里一突,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向自己的自行车,然而下一刻,他就发现最坏的
况还是发生了。
那个中年男
来到房长安身旁,迅速贴近了过来,同时一直揣在兜里的手拿了出来,黑暗中远处店铺灯光在他胸前闪过一抹寒芒。
房长安衡量了一下自己距离自行车的距离,以及双方可能存在的身体敏捷程度差距,迅速做出了最明智的决定:任由对方贴近过来抓住了他的手臂。
“小孩,把钱拿出来!”
对方压着嗓音,很低沉地威胁,但能明显听得出来他非常紧张,声音都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
“叔叔,我……”
房长安一副被吓傻了的样子,声音颤抖,身体也在发颤,说不出话来。
男
没有等他开
说话,迅速把手伸进了房长安的棉袄兜里,没翻到,又伸进怀里面,摸出了房长安的钱袋,伸手一拽,发现被一根绳子绑在棉袄的扣子上,果断用手里的小刀割断,同时低声问:“里面有多少钱?”
房长安如实到:“一百,一百二十多。”
对方用颤抖的手把钱袋揣进怀里面,声音颤抖而急切:“还有吗?你取的钱呢?”
“右边,里面兜里,还有两百……”
房长安声音都带着哭腔了,“叔叔我都把钱给你,你别杀我好不好,杀
要被枪毙的……”
“我只要钱,不杀
。”
对方似乎被“枪毙”两个字给吓了一跳,身体抖了一下,但并未影响他迅速把手伸进房长安怀里右边
袋,把房长安刚刚从那两千红包里扣出来,还没来得及放进钱袋的两百块钱拿走了。
“还有吗?你乖乖把钱拿出来,我拿了钱就走,保证不会伤害你。”
“有……”
房长安有从棉袄下面的里层兜里掏出了银行卡,手发抖地递给了男
,“两千多,刚存到卡里了……”
对方听说有两千多,呼吸都急促了起来,飞快伸手把银行卡夺过去,激动而急切地问道:“密码多少?”
“我……”
房长安听着声音都要被吓哭了,“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怎么取的钱?”
对方像是被激怒了,拿着手里的小刀就要吓唬房长安,房长安吓得身体后仰,道:“我我我不是取钱,我存钱……叔叔让我存的……”
“
卡也要输
密码的,你别想骗我!”
“没有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这是我叔叔的卡……”
房长安吓得哆嗦,带着哭腔迅速解释,“我爸妈都在外面打工,我跟叔叔婶婶一起过,他们让我来存钱,对着卡输卡号就可以存钱了,没告诉我密码……”
“那把卡给你
嘛?”
“家里在吃饭,就没抄卡号,让我拿卡来存……”
对方挑不出毛病,又不愿意相信有两千多块钱在卡里面拿不出来,一时间似乎在犹豫或者想法子,没有说话。
房长安抽泣着抬起
看了眼对方,小声道:“叔叔,我帮你找我叔叔要密码,你把我的钱还给我好不好?”
对方愣了一下,低
问他:“你怎么要密码?”
“我就说我不会用卡号存,要
卡,问他们要密码。”
房长安说话仍然带着哭腔,“叔叔对我不好,婶婶还骂我,你把他们的钱取走,就把我的钱给我,行不行?”
模糊的光线里,看着三四十岁左右的男
眼睛似乎亮了一下,用力点
道:“好,等我把钱取出来,就把你的钱还给你。”
“好。”
房长安用力点点
,又问:“叔叔你有手机吗?我给我叔叔打电话。”
男
有点为难,左右看了看,道:“去店里打,我跟着你,你要是敢
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