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长歌不再：转机

“播一条最新消息：前审判司公布的a级在逃通缉犯，原审判司高级督查顾桢已被抓捕归案。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案正在审理当中，尚不知嫌疑与当晚审判司纵火案是否有直接关联…”

“突发新闻：今晨8:37分，我市审判司特勤武装组成员在城西吴水医院附近，成功抓获长歌市炸案嫌疑顾某…”

“记者从现场发回报道，目前长歌市中心地铁站炸案总遇难数以上升至500，仍有1名失踪者至今下落不明。审判司正对抓捕归案的顾某进行突击审讯……”

周五早高峰的车流从市区中心堵到了市郊外，绵延如川流的斑斓车辆横七竖八地拥挤在道路上，频繁传出车载收音机里不同频道播报的焦点新闻。

无疑的是，今天新闻的内容全部是和被逮捕的顾桢有关。

看着电视屏幕上那张超清的被捕照，黑暗中，一只被肌牵引起的唇生硬扬起一个假笑——看来一切计划都即将步正轨了。

……

审判司里今天成了一锅粥。且不说外面拥堵的记者都在等着炸案的审理进程，昨夜被烧毁的三楼行政处都要搬到楼下办公，导致一层被围得水泄不通，难以下脚。

与外界的聒噪不同，审讯室里已经沉寂了将近一个小时。对面坐着的两位审讯员被空调冷风吹得直起皮疙瘩，可被铐着的顾桢却依然无动于衷。

“换下一批。”迫于外界压力，审判总司长对此次审讯亲自进行聆听。他看了看表，挥手命令更换审讯员。

新进来的故意咳嗽了两声，顾桢听着声音似乎耳熟，这才好不容易抬起了。

果不其然，是阿c。

她不屑冷笑一声，偏避开阿c的目光：“审讯这种事，还找熟来跟我套瓷，我看就没有必要了吧？”

“你以为你是在跟谁说话！”一旁的另一位审讯员将手中的审讯册重重砸向桌面，几乎要从座位上跳起来。

顾桢漠漠斜睨了她一眼，原来是之前那个想用冻结力偷袭自己的见习督察——云歌。

云歌见顾桢压根没有理她，沉下气决定言语刺激一番：“要说利用熟这招的妙学，还是沉逍教授教得好。要不是靠他的车引着，我们都不能这么快就把你抓回来。”

顾桢听到之前的抓捕居然真的和沉逍有关，尽管努力想克制住自己的表，可绝望的眼神依然露无疑。

难道她真被卖了，被自己最亲近的给背叛了？

想起来临走时沉逍脸上毫不惊讶的表，她心中开始有些动摇。

沉逍，那个在她生命中被赋予了无数角色，家长，兄长，朋友，导师，上司…是她唯一一个可以将自己冰冷躯壳下最真实的样子展现给他看的。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剩下的我来帮你解决...”他一个小时前的对话还印在她的脑海中。

顾桢内心的防线开始渐渐崩溃，她不由得咬紧了下唇。

云歌看到似乎找到了撬动她开的弱点，于是赶紧递给阿c一个眼色，让他开始审问。

阿c面露难色地挠挠，砸砸嘴才不愿开：“姓名？”

“顾桢。”

“别？”

“。”

“...”

经历过一系列的例行审问后，阿c终于硬着皮问道：“长歌市地铁炸案是你的吗？”

之前一直闭着眼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的顾桢还算配合，直到听到了这一问题，她才睁开眼硬生生反问他：“你觉得呢？”

“我觉得...”阿c再次棘手地挠挠，好歹顾桢也是对他平不错的上司，所以此时他的内心十分摇摆，“那就...不是？”

云歌狠狠瞪了一眼他那憋屈的样儿，到底是谁在审讯谁？

她反手夺过审讯册，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这个，是你没错吧？”

顾桢扫了眼云歌手中的照片，正是炸现场监控视频上那个和她长相一样的。

她一点也不意外审判司想拿这张脸给她定罪，于是吸一气，气定神闲地继续反问：“你怎么证明她就是我？”

“跟你长得一样，还能有谁？”

“那你怎么解释，监控里和她长相一样还穿着审判司制服的又是谁？更何况...”顾桢向前探了探身，胸有成竹地拿出了自己的证据，“当天我在执行新能源博览会的任务，这是有记录的。而且，我在炸倒数计时的五秒前，从对讲机向编号0880的同事发出过支援请求。”

云歌见此路不通，又换了种诱导式提问法：“你的原核能力是复刻力，你在炸发生前有用过这种能力吗？”

“你不就是想问，那个是不是我用能力复刻出来的吗？”顾桢早就看出她的伎俩，“你去原核生命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