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长歌不再：轮回

轨！”

“五组正前往事发地。”对讲机里迅速传来回应声。

她一路狂奔，飞跑到现场后，几个审判司员已将欲跳轨的男子制伏在地。可那似乎力气格外大，冲着铁轨张牙舞爪地咆哮，连九牛也拉不回来。

几个司员合力将他拖向等候座椅，反手将他铐在扶手上。顾桢蹲下身打量他，只见那眼中布满猩红的血丝，如同感染了疯犬恶疾。

“为什么要跳？”其中一个司员严厉质问他。

“呜嗷嗷！”男子中发出凄厉的呜咽，下涎垂了一地。

“我问你为什么要跳轨！”司员揪住他的衣领大吼着，试图将他拽回现实。

“别白费劲了，这被脑控支配了！”顾桢观察了一会儿，心下了然，便从地上站起来，“先呼叫地勤送去医院，你们几个跟我找原核能力者。”

顾桢明白，拥有脑控力的原核能力者局限于距离，一旦被纵者脱离能力者一定距离后，脑控将渐渐失效，道理和连接wifi差不多。

正在这时，对面站台上，一个戴球帽的引起了她的关注。

明明六月的暑季，那却穿着一身秋冬季节的立领风衣，直挺挺的站在站台的边缘内侧，帽檐压得极低。

而他的身上，分明存在着某种森吊诡的暗黑气场，如同来自上世纪的亡灵。

顾桢眉紧蹙——一定是他！她分明感受得到，这拥有一般能力者身上所见不到的超强能量值，所以她要去试试，这到底是何来！

那似乎也看见了她，帽檐未遮住的下半张脸瞬间勾勒出一记鬼魅的蔑笑。

顾桢脚尖又向前挪动了半寸，正打算飞跃到对面，然而，一列地铁恰好从轨道上经过。

再等这班地铁驶离站台后，对面的站台上已空无烟。

她转回身，再去检查那个被脑控的普通，果然随着原核力量者的远离，他的狂化不似方才那么严重了。

“行了，他应该没事了。”顾桢松了气，却忽觉一阵脊背发凉，预感似乎还有什么事发生。

“请让一下！”路过一位戴着高檐帽的优雅士温柔礼貌地向她借道。

她后退了两步，却没注意到，那位与她擦身而过的士，长着一张和她毫无差别的脸。

......

“这个世界是怎么发展的，时间是怎么流逝的，空间又是如何排列的？

这些都没有知道。

只有当两个毫不相关的空间，因为某一瞬的时间重叠而获得点后，整个世界才陷了永恒回的循环当中。

而这就是我提出的‘空间点回’假说。”

长歌大学的讲台上，沉逍教授为学生上完本学期最后一节课，场下发起热烈的掌声。

又一学期结束了。他仰首看向窗外——就快到九点了。

......

格斗场外的光线十分晦暗，这条巷径太窄了，隘到阳光也无法穿透。

几声急促的脚步传来，后方追赶的大喊：“在那儿，快抓住他！”

ghost也没回地骑上摩托，在城市的隐巷中疾速穿梭，颇玩味地做着猫追老鼠的游戏。

快到了，前面就是中心地铁站！

......

“议员，市政府昨天就把主道封死了，咱们也只能开到这儿了。”

李承泽放下手中正在处理的文件，波澜不惊道：“从中心地铁站展。”

......

脑控能力者平静地点了支烟，悠闲坐在地铁站穹顶的横梁上，望着梁下的顾桢冷笑着：“太阳，就凭你抓我，还点！”

......

炸案所有相关已然就位，而十分钟后的中心地铁站，将是一切循环的开始。

霾久积的天空中，终于划一道厉闪。随着一声轰鸣而至，路上行纷纷扬起了。

“下雨了。”

淅沥的雷雨似乎昭告着：

不管处于哪一时空，类都在仰望同一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