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叔侄同堂论大义

了分寸。

听完巫生解释，黄医谷依旧厉声质问道：“汝二既知黄壤氏之崛起乃民心所向，如今为何不起兵助王族剿灭四族不义之兵？我山医氏和巫祭氏从来只行民心所向之举，你等两不想帮，保持中立，为何？岂不知，仁义之心一旦动摇，便会万劫不复？”

“如若中部二族不以坚定仁义之心助王族以顺民心，后仁义之名，何以保全？若王族胜，中部二族还能有如今之超然地位吗？若东西四族侥幸得逞，那么我中部二族助纣为虐，不仁不义之名必将坐实而遗臭万年，汝二说说，汝二的行为是否违背先祖初衷？”

黄医谷之言，字字诛心，听的巫生、医明是心惊跳，原本觉得保持中立就是保证自身利益，超然战之外。

可是他们却忘了，中部二族如今之超然地位，乃是作战双方之族民共同赋予的不容置疑的信任。

信任这东西，一旦丢了，要想再找回来，几乎就是不可能的。

恍然大悟的巫生和医明哪里还能如先前那般泰然。齐齐朝圣山跪伏在地，嘴里念道：“先祖有灵，不肖子孙如今铸下大错，有负先祖教导。所幸叔父黄医谷及时点醒，我等必不负先祖之厚望，即刻兴兵以慰先祖仁义之心。”

此话一出，黄医谷顿时转怒为喜，上前搀扶起二宽慰道：“二位贤侄久居高位，多为俗事所扰，重二族眼前利益而忘心中大义，实乃一时不察，及时纠正也就是了。方才老夫言辞过于激烈，有损二位体面，还请海涵呐。”

“叔父哪里的话，今若非叔父，我等定要犯下大错。这样吧，叔父舟车劳顿，暂且先在族地内住下，我等即刻昭告后土全境并于明兴兵与王族共伐四族！”

“待我等忙完此事，再来请教叔父。至于王族那边，我等自会派前去通知，叔父尽可宽心。”

听医明如此说，黄医谷也不推迟：“既然二位贤侄已有决断，老夫也就在此住下了，多年未归，正好借此机会与族叙叙旧。”

说完话，黄医谷便自行离去了。

见黄医谷离去，巫生若有所思的对医明道：“叔父此来虽是王族说客，但叔父所言也不无道理啊。我中部二族保持中立，自然可以置身事外，无论最后战局如何，相信也没有会公开指责我中部二族。此法虽能保全族民免遭涂炭，也能使我二族利益不受到损失，只是诚如叔父所言，你我二之举，确有舍大家顾小家，舍大义顾小利之嫌。汝方才与叔父之言，可是真心话？”

见巫生发问，医明苦笑道：“大义本就是你我二族立世之基础，如若无点这一层，我等自然可以保持中立。可如今这一层被叔父点，我等只要不按叔父的意思做，以叔父在后土的威望，如若公开指责你我，我等为之奈何？”

顿了顿，医明继续说道：“唯今之计，我等是不起兵都不行了。只不过，我中部二族起兵之后，只需跟在王族后面摇旗呐喊，既不争功也不过分迫其他四族，如此既能保全自身利益，又不失大义。你我权且就当是送王族站上道德的制高点，至于战争结果，你我就顺其自然吧。”

说罢，巫生也只能与医明保持一致，黄医谷都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了，医明也当着黄医谷的面表了态，如今想不旗帜鲜明的站在王族这边都不行了。

当下里，二就放了被扣下的卫城夫潜伏进军中的探子，并将方才向黄医谷做的保证，以另一种形式传达给了这些即将返回王城的探子。

4月12辰时，巫生与医明在圣山之巅焚香祭天，发布讨逆檄文，告知后土全境族民，中部二族将与王族一起讨伐东西四族，并且还给东西四族安上了数十条罪状。

檄文一经发布，医明便亲率两万大军向西挺进，巫生也亲率两万大军向东挺进。

两支队伍整个进军过程声势极为浩大，唯恐后土之民不知道这是一支仁义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