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拦路虎

既然要去讲道理，还是要替死去的媳儿讲道理，老石觉得就不应该穿的太寒酸，至少也应该穿的喜庆一点。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老石鼓捣了半天，终于出现在赵靖面前。

赵靖看着老石，一身的麻布，被反复搓洗的泛白，随意用一根绳系了起来，脚上一双被磨得发亮的布鞋，这打扮，赵靖真看不出来哪里喜庆。但赵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那套白袍子，早已在刺客的追杀之下，充满了，又在河中浸泡了一段时间，污渍一团接一团，自己这身打扮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当下便将话咽了回去。

背着剑匣，提着钢刀，便随着一脸春风得意的老石出门了。

到了村，赵靖又看见了杏花婆婆，杏花婆婆笑盈盈的道：“公子，记得早点回来呀！”

赵靖犹豫了一下，还是答道：“知道了。”

…………

陵州丘台府，府城名曰九锦，而今的九锦县令，名叫王，已经五十多岁了。因为与知府大同处一城的缘故，所以王的权利并不多，需要处理的政务更是少的可怜，他大多时间都是在自家花园里养老。

这一，王还是和往常一样，搬来一把摇摆椅，躺在花园里的树荫之下，左手拿着蒲扇，右手便往旁边的果盘里扯着葡萄吃，子过得很是惬意。

王打量着在花园里忙碌的丫鬟，盯着她们凹凸有致的身段，不由得叹了一气，也许是前半生作孽太多的缘故，他还不到六十岁的年纪，那玩意儿便已经不中用了，如今连撒尿都要小心，怕被淋湿了鞋子。

想到这里，他对屋里那个婆娘充满了怨恨，若非那个婆娘管的宽，他年轻之时还能多享受一番，也不至于到如今这把年纪，只能空怅惘。

王越想越来气，伸手打翻了果盘，丫鬟们显然对王极为畏惧，全部跪伏下去，这下，王连她们的身段也看不到了，心下越发气愤，大吼道：“滚下去！”

丫鬟们如蒙大赦，弓着腰走了。

王一声叹息，想起了往事。

当年，他踌躇满志的从那个村子出来，眼看便要过了乡试，似锦前途似乎也不再遥不可及，但他终究还是没能过了乡试。他怎么甘心？经受不住蛊惑，忘记了村里曾经和他山盟海誓的那个儿，娶了县城里主簿大的掌上明珠，一步步，才走到了今。

现在想来，真是后悔啊。

那个婆娘，仗着有老爹撑腰，对他颐指气使，更把他盯得死死的，他想去和同僚们找个乐呵儿都不行，被笑话了一辈子。

再想想村里那个儿，长得好，身段好，子也弱弱的，对自己还死心塌地，当初怎么就昏了呢？

王想着数十年前的那个夜晚，月色如水，听着村河边那条河哗哗的水流声，在村外的垛之上……

那滋味儿，可真美呀！如今想起来，还历历在目，手上似乎都还保留着那柔软而富有弹的触感，让他心一片火热。

可惜呀……

王挠了挠裤裆，气恼的想着，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

王觉得自己能有如此境遇，全是因为当年造了孽，身体上的暗疾让他一生无儿无，就连自己奋斗了数十年，也才走到现在这个地步。若自己能真正执掌一县也好说，可偏偏县城便在府城，县里有任何的风吹动，都瞒不过知府大，他的一举一动，都要受限。做了那么多年的县令，知府换了一个又一个，他的位置却纹丝不动，仿佛要让他终老至此。

都在笑话他，说他是铁打的知县，流水的知府。每每闻此，王都要打死一两个丫鬟来泄气。

都说“三生不幸，知县附郭；三生作恶，附郭省城；恶贯满盈，附郭京城。”这话说的真不错呀，若非是我王前半辈子造了孽，又何至于此？

王站起身来，烦躁的在花园里踱步，这时，却是有下来报，有告官。

王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慢慢悠悠的在丫鬟的服侍下穿好官服，往大堂走去。

至大堂，堂下有两，一老一少，老的身着麻布，拄着竹竿；少的背着剑匣，提着钢刀。正是从杏花村赶来的老石与赵靖。

大周重武，连京城内也可佩剑而行，王对此也是见怪不怪，随意拍了拍惊堂木，道：“堂下何，为何事，状告何，快快报来！”

大周没有见官便拜的规矩，赵靖便道：“我乃赵靖，此是我的伯父，三十二年前……”

“三十二年？都三十二年了你还说它做甚？”

“我朝规矩，事发超过三十五年才不能告官。”

王顿时一噎，一脸不快的说道：“说吧！”

“三十二年前，我伯父……”

听着赵靖的诉说，王起初还不甚在意，后来越听越觉得熟悉，仔细一想，这说的不就是我吗？当下一拍惊堂木，大声质问道：“竖子！你要状告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