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场外

“冲突就冲突，怕个鸟甚！”

张横对张忠呵斥道：“既然是在咱们四方城，那就得硬气起来！如果在自己家门都不能直起腰来，那就是主动让家欺负到上来！你敢后退一步，他们就能前进一步，一旦第一次做出让步，就很难在第二次不让步，最后就会锐气全失，成为被骑在上拉屎撒尿的孬种！”

他对张忠道：“大丈夫行事，第一步一定不能走错，千万不可低，有第一次认输，就有以后无数个认输！”

张忠心中凛然：“是！少爷教训的是！”

他是张横父亲留下的老，对张横忠心耿耿，一直担心自家少爷做事太过嚣张而得罪，觉得退一步才能海阔天空。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今天被张横训斥了一番之后，心中豁然明白：“少爷是个宁折不弯的脾气，一向强横惯了，岂能向别低？如今又是在四方城内，自己家里，确实没有向别示弱的道理！”

他不再多想，退后之后，让家中仆都散了开去，继续忙自己的事。

张横用过早饭，有仆前来汇报：“老爷，乡下的生猪送来了，您还要不要前去杀上一？”

张横为了保持心中杀气，基本上每天都会亲自宰杀一猪，杀猪杀的多了，见血不晕，胆气自然也就壮大起来。

在他的民团里，几乎每天都要来几个士兵到杀猪场里去宰杀生猪，一是铺生意大，整个四方城的生猪易市场都被张横买断，而杀猪的手不太够，只能从民团里调遣兵士前来协助，二是为了让兵士多多见血，培养杀生之气。

这些士兵也不让他们白来，杀一次猪就可以有带走一副猪下水，对于民团的士兵们来说，这是一桩美差，不少争抢着要前来帮忙。

如今的殷朝已经到了暮西山的地步，旱涝不断，蝗灾四起，不少灾民都扯旗子造反，就为了混饭吃。

就算是连云洲也不能幸免，每过三五年都得生出一场祸来，各地灾民聚集到一起，吃大户，杀贪官，抢抢粮食，强民，这些饥民比土匪都要狠辣，饿急眼了，连都吃。

就连四方城也受过几次冲击，都是张横率领民团子弟以一敌百，八百兵冲散几万饥民，诛杀饥民领，这才让这些饥民散去。

至于这些灾民去攻打别的城市，张横则有心无力，难以救援。

他能保四方城一地平安，就已经尽了极大力量，别的城市自然有别的办法，这是朝廷需要心的事，与他一个民团教没有半点关系。

在此等形下，四方城的百姓过的也不富裕，但总的来说，却要比别的州府要好的多，至不济没有饿死之。

灾荒之年，贫者愈贫，而富者愈富。

即便是四方城的几个豪门世家吃的脑满肠肥，但在张横的压制下，就算是再不愿，也得让出一部分利润来，给四方城百姓一条活路。

但百姓也只是勉强能活而已，家里甚少荤腥，终其一年未必能吃上一食，而民团士兵都是从附近招揽而来，这些士兵如能参与屠宰生猪，那将会获得一副猪下水，另有赏钱一吊，足够这些贫家子弟一家改善一次伙食了。

军营之中伙食极好，基本上每天都保证有荤腥，这些士兵不缺食，可是家中贫寒之辈，却想着给家里带点吃的，是以每次屠宰场杀猪，都有兵士踊跃报名。

后来为了公平起见，号排队杀猪，让每个都有机会去屠宰场走一遭，有那家境好的自然不稀罕这个，便将名额让给家境差的。

而这些参与杀猪的兵士，杀完猪之后，张横会给他们三天假期，提前发饷银，让他们与家好好热闹一番。

“生猪到了？”

张横从屋内起身出门，哈哈笑道：“准备好一百吊钱，随我去杀猪见血！”

他这屠宰场极大，一天能杀一百猪，用来供应全城吃食，这点数量其实远远不够城内二十来万的用度。

是以城内还有别的屠户杀猪卖，但要每月给张横一份例钱，张横称之为“检验费”和“摊位费”，只有检验猪合格了才让他们来卖。

且说他来到南城西边空旷场地，只见场中已经有二十名兵士肃然站立，静静等待。

在这二十名士兵身边则是十多名赤着身子的大汉，这些是真正的屠夫，负责照料这些兵士，防止士兵杀猪杀不好，他们好前去补刀。

在这些的不远处，正有一黑猪被拴在板车上，发出震天价的嚎叫，有些猪吓得屎尿齐流，挣扎不休。

“取我的围裙来！”

张横来到场中，系上染血的围裙，习惯的向腰间摸刀，却摸了一个空，这才想到，自己的牛耳尖刀已经送到了金铁匠那里，让他重新打造熔炼。

当下随便从刀架上拿了一把杀猪刀，来到一大黑猪旁边，随着他的靠近，那大猪发出了